僚们的面,让他越发怨恨起方才的卫七来。
他不得已道:“那姓卫的都头只说不知,一张嘴同蚌壳一般,实在撬不开来……我已经着人去国子监中寻消息了……”
苏御史话未落音,厅中就有人不悦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来得及??”
又有人道:“也未必就急于这一时,宫中还未有消息,上回递进去的折子也不曾有得回复,谁晓得天子是个什么想法……”
“你这胆子也忒小了!却不听说那郑时修已经在拟折子了吗?等他上了折,吃了这头筹,你我连汤都分不到一口!”
“郑时修那是疯子,作甚要同他比!”
“郑时修是疯子?你见他从来叫得响,可曾见他哪一回吃过亏?我看你才是傻子!”
众人还在争执,最后觉出不对,见得一旁有人一言不发,竟是埋头疾书,连忙问道:“你写的什么?”
那人便道:“既是外头传出话来,说是那傅业强行欺霸太学士子,照实写便是,左右又没甚要紧。听说那姓顾的士子还是延州来的,我等御史,风闻奏事,哪里有功夫给你顾忌那样多——又不是有意污了他名声,更不曾点了他姓名,旁人怎的想,那猥亵是真是假,干我何事!”
他口中说着,手里妙笔生花,已经把缺的那一个尾巴补好了,抚着封皮笑同众人道:“诸君,我苦熬了这两夜写出的折子,却等不得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