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咯噔了一声。
范尧臣连掩饰表情都懒得做,莫说没有半点赞同并感激,那面上神色,分明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臭虫一般。
——士大夫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可笑的阉人来多嘴了?!
而上头的杨太后也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已是提了声音,厉声问道:“王从惠,你这话中之意,可是那顾延章有何不妥当?”
隔壁一直安稳坐着的赵昉也再按捺不住,小声道:“母后,那顾延章官品并不高,手头也并无兵权啊……儿臣虽是年少,却也觉得这说法太过匪夷所思。”
而一旁的许继宗却是想得更多,复又补道:“太后,臣听闻北蛮这两年别有人蠢蠢欲动,另有交趾李氏一族分支别有心思,两回大战,顾公事都立有大功,怕不是此两处蛮夷使人偷潜入我朝内,要使那离间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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