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府等了一晚上,累了这许久,前前后后多日准备,为的就是他这一句话,此时听了,手中捏的酒杯都颤了颤,好容易压下心头紧张,脱口道:“自是实事!为国为民,如何不是实事?只我与……所见不同,罢了,不去说他!”
又与张瑚推杯过盏起来。
他就着几碟子小菜,喝得醉醺醺的,仿佛酒后胡言一般,说了许多醉话,趴在桌上,动都动不得。到得半夜,前头那伴当又回来寻他,才把人架得回去。
见二人俱都走了,那跑堂的连忙来收拾桌子,却见自家方才帮着买得回来的酒坛子里,竟是仍旧剩得大半坛子。
他放下手里帕子,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为了多得几个余钱,自家没去太和楼,只去了便宜些的朱宅园子正店买酒,那酒不同太和楼的琼脂,而是唤作瑶光,本就清淡,后头回来,他又偷偷兑了半坛子水进去,先头已是尝了一口,嘴里淡出个鸟味来,那家公子哥怕不是属蚂蚁的?几口水进去,竟也能醉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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