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十分无奈,语气也敷衍等很,等到把人打发走了,转头一看,见得张瑚正看着自己,尴尬一笑,道:“叫监事见笑了。”
张瑚听得那伴当称呼,又听得那“大参”二字,已是终于想了起来。
——对面这人,不就是范尧臣家的女婿,学士院中的杨义府嘛?
此人长袖善舞,听人说过,倒是还算有五分本事,七分人缘,在京中世家贵族里头名声很是不错。
只是看其此时应对同表情,怎的好似与那范尧臣,并不十分能拢到一处去?
不过范尧臣主持清淤通渠之事,已经定下,张瑚再怎么不愿意,一时半会,也只能接受。
他虽然不满,可为了自己的大事,早决定若是同对方起了矛盾,被阻被拦之时,便要把堂姐祭出来,然则如果有其余办法,能同对方好好搭档,自然最好。
眼下见了杨义府,又看出岳婿两人之中似乎有些隐情,他心中一动,便开口道:“不知杨官人有什么急事?”
杨义府哈哈一笑,道:“须也瞒不过你,只是取个巧宗出得门来而已。说是急事,也是急事——欲要寻个酒铺,喝几口解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