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不过方寸之地,地面俱是石块,无法埋藏,遍寻不到法子,他只好用随身的帕子将那断耳碎块包裹住,也不知怎的想的,竟是藏入了自己体内。
自食其肉,又憋着一块帕子在后庭,足足忍了半日功夫,如此狠劲,怕也只有勾践尝粪差可比拟了。
众人看着李程韦,见他全程并无半点反应,木着一双眼睛,呆着一张脸,只盯着他自己那支拼好的断耳,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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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线索,倒回去再推断案情,便顺畅了许多。
此案其实并不复杂,李程韦仓促之间来不及布置,留下了不少马脚,便是顾延章此番不当先审案,再过得几日,大理寺的官员也能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届时那一只断耳恐怕已是被处置掉而已。
王勾等两名甲字房的狱卒乃是忽然之间不知去向的,细问之下,也说不出正经理由,等从他二人府上搜出南珠,再来用刑讯问,很快就逼得他们招了供,指认自己亲眼见得李程韦的断耳,乃是受他收买。
两封送出去的书信没能再找回,复去指认地方,也已是人去楼空,只好另行抓捕找寻。
到得此时,终于两案并做一案,由大理寺牵头审案,提了祥符县中陈四渠案的宗卷并相关证人上京,再由刑部督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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