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珍馐佳肴,又有琼浆玉露,先头众人还放不开,等到喝了几杯黄汤下肚,哪里还管得住旁的,均是吃得人人红光满面,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喝,桌面上一片狼藉。
众人你敬那少年一杯,我敬那少年一杯,口中俱是恭维。
那孙家少年果然是个年纪轻的,并不经事,不会挡酒,更没有什么酒量,很快吃得醉醺醺的。
他不擅吃酒,不过盏茶功夫,已是满脸通红,一副酒醉人的样子,似乎热得不行,把手往脖子处的衣襟扯了扯,想要透一口气。
徐良家中从前不曾落魄时,这仁和酒楼哪里当一回事,后来家道中落,许久不曾过来,此时坐在位子上,正在唏嘘,菜虽吃了几口,酒倒是没怎么喝,倒是一桌子人里头最清醒的一个。
他心中多少还挂着家中老母,看那孙家少年被灌了许多酒,怕他喝得醉了,要忘记那一张药方,正想着如何提醒对方叫他先写出来,忽的一抬头,却见那少年一拉衣襟,忽的从里头歪歪地滑出来一方玉佩,上头用红黑线打了个小小的络子。
徐良就坐在对方旁边,将那玉佩看得清清楚楚,登时瞳孔一缩,整个人愣住了,忍不住伸出手去,将按玉佩捉住,口中叫道:“你是谁,你这玉佩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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