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便再藏不住,肉黄得分明,只好削掉坏肉,不好滥竽充数一同卖,是以算上折损,削了皮的竟要到得那个价钱才有得把人力赚回来,才会这样贵。”
顾延章不由得失笑道:“这样的做法不对。”
季清菱颇感意外,问道:“怎的不对了?”
顾延章便道:“东西按三六九等作价,他既是有空在街上削马蹄,不妨边卖便用削东西的功夫将那东西按新鲜与不新鲜,甜与不甜,化渣不化渣分了,那等甜的、水分足又化渣的送去酒店茶楼里头,寻个不大的客栈也好,酒楼也好,叫厨房尝了味道,自能卖出高些的价格,剩下那不甜的与不化渣,还没甚水分的,不妨磨成粉拿去卖马蹄粉……左右批都削了,样样都看得清清楚楚,倒不如……”
他说到倒不如三个字,忽然一顿,手中还扶着那一盘子糕点,脑子里头却如山寺晨钟猛然巨响一般,把自己才说的那一长段话复又敲了一遍。
他一时竟是全身定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