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所思所想,更知道自己的目的,可旁人却未必知道。
一旦回了京,往日在广南没有收拾干净的首尾,少不得要被那些个言官拿出来攻讦,还有政事堂、枢密院中那几个惯来与自己不对付的弄臣,定然不会放过。
这个时候,还是得有几个同自己站在一处的人帮着说话,才有可能脱开身来。
皇城司的那些个蠹禄就算了,天天同没了子孙根的太监来往,早已变得一般的见风使舵,转运使则是一惯看着天子眼色、朝中形势说话,还有城中许多官员,自己从前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管束得太严,难免会不找他们待见。
这般情形下,实在是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虽说世间想要做大事者,难免要遇上大磨难,可也要想办法跨过去才行。
——若是把这一个邕州城中的通判收归己用,将来叫他同自己站在一处,再收拢几个得用的,好歹也能帮着说几句话。
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