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灏又算得什么?!自己在邕州这一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做了多少事?!
若是不是他吴益做的那样多准备,分派的这样多将士,又提前做下的这样多派遣,邕州又如何能守住?
这两个多月来,纵然有惊,却并无险。他不得已被贼人害了,才无法坐镇指挥,可即便如此,守城的所有功劳,却桩桩件件,一般透着他吴益的心血,任谁也无法磨灭!
没有他的布置,没有他的准备,没有他从前的安排,又怎么可能有今天!
那陈灏又做了什么?
躺在病床上睡觉也算是功绩吗?!
吴益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圣旨,几乎想要把它给掰烂。
纵然早就猜到一旦自己的差遣被免,十有八九会被挪到陈灏身上,他还是气得不行。
虽说成王败寇,如果最终没有那贼子的乱事,没有那许多刀,自己坐镇州中,最终击退了交趾,哪怕从前行事有些不妥,哪怕会遭些弹劾,以功抵过,也俱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