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一张才写了一竖的白纸上,打了一个滚,晕开了一片墨渍。
他忍不住喝道:“你等何人,胆敢擅闯州衙!”
站在最前头的壮汉勒住手中人的脖子,逼问道:“是不是他!但凡说得半句假话,我此时就把你给掐死!”
被勒住的人给憋得鼓着白眼,两边太阳穴青筋绷起,只拼命点头,磕磕巴巴地用气音道:“是……是……”
吴益这才发现,被制住的人竟是方才给自己打发出去的那名差役。
他心知不好,连连后退两步,转头一看,后边并无门路,前头却被人堵得死死的,吓得脚一软,色厉内荏地叫道:“你等何人!欲要何为!”
“你可是那吴狗官!”
领头那人将手中差役丢到一边,一面往前逼近,一面道。
他身旁围着十余人,个个都是正当壮年的男子,脸上表情十分可怖。
吴益便是此时傻了,也知道来着不善,决不能承认,忙道:“你找谁?我姓郑,乃是州中判官!”..
旁边便有一人叫道:“大哥,莫要同他废话,狗官惯会说瞎话!方才已是问了,说他就在屋中,此处外头守着三四个人,不是那‘误知州’,还能有谁!上去揍他一顿是正经!”
那人说着用力踩了踩被丢在一边的衙役的头,骂道:“是不是他!”
那衙役只觉得好似被钉子扎了脸一般,头都要裂开了,只晓得惨叫说是。
吴益何时见过如此刁民,惊出了一身冷汗,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呼道:“你等要找谁?吴知州在右厢房!我姓郑,乃是州中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