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章却是浑不在意,仿佛被当面讽刺的不是他自己一般,只摇了摇头,回道:“我问你入广信军多久,只因实在不识得你,却是识得场中不少人。”
又道:“我也曾在延州阵前效力,其时不过是保安军转运司中一个小小的役夫而已,可在座的诸位,当时却俱已是有品有级的军将、军校,阵前奋勇杀敌,保家卫国自不必说,三军之中,若无广信军,当无今日之延州。”
他把在场的诸人轻轻捧了一捧,堂中的氛围才稍微和缓了两分。
徐茂冷嗤道:“既是知道广信军奋勇杀敌,却还拿我们来开刀,顾通判,你这是耍着人玩呢!”
顾延章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往下说道:“我只想说,今次广信军落到如此地步,吉州自是有官员要担责,可范军将同在座诸位,却不能说半点责任也无。”
没有给众人反驳的时间,他又继续道:“寻常人造反,往往是走投无路,可诸位当真是走投无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