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甩锅,错认得诚恳,锅也甩得漂亮,等到几句话说完,余光瞄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复又重新认了一回错,道:“三官人,此时确是小人不对,智信大师毕竟本来并全无准备,也未可知那顾延章家里头娶的那一个,会是这般记仇,也不晓他们当日说了些什么,也不晓得那女子回到家中,究竟又同顾延章告了什么状……”
言下之意,惹得顾延章行此狠招,他并不知情,乃是智信大和尚自行为之。
他这一番行事,看起来十分险,可细细思量了,便知道并不要紧。
只要身在南征军中的智信大和尚同京中一通书信,把来龙去脉详细解释了,便能戳穿,可他就赌那边的信送不过来。
智信大和尚当日在那等情况下被带走,脚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走路,南征军中又是陈灏的天下,更有那顾延章管着后勤,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对外联络。
等到南征完毕,十有八九,人也回不来了,还不是随他怎么说。
三官人又不是天子,就是成了天子,有那皇城司盯着,有言官看着,还会时时被人蒙蔽圣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