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霖骂得声嘶力竭,拼尽全力的模样,叫人都不敢上前多惹。
便是郑时修自己,听着听着,都有些起了疑心。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杨奎在延州数年,应该真是有些不妥的。
他听着殿中骂了许久,忽然醒过来有些不对,不着痕迹地抬起头,偷觑了一眼高坐龙椅之上的天子。
隔得太远,又不方便盯着,实在有些看不清,然而郑时修已是能感觉出来对方周身气场有些不对了。
赵芮脸色已经黑得如同锅底。
又来了!
就不能消停两天!
“今日乃是朝会,有何弹劾之奏,尔等写了折子,自呈递有司!”
赵芮再忍不住,终于冷声道。
五日朝会,何等庄重之处,被这些个人胡搅蛮缠,便似坊间集市一般!
郑霖却只当没有听到,好似天子的金口玉言,犹如放屁一般,径自继续往下叱骂。
赵芮黑着一张脸,提高了声量,再一回叫他住口。
“襄州地动,川蜀民变,抚州、吉州蝗灾、旱灾情况未明,尔等且思如何抚济灾民,救灾治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