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士奖银、抚恤都无法给足,当此之时,有这般增加赋税收入之襄助,不知范相公有何疑虑?或是已有更好的办法,以补亏空?”
陈灏立在一旁,说话得当,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然而其中讽刺首相没有能力,又不肯担责之意,却叫范尧臣恨得牙痒痒的。
病了一个杨奎,又冒出来一个陈灏,姓杨的徒子徒孙,怎的就死不干净呢!
然而他再恨,却也是无话可驳。
朝廷穷是真的,白蜡虫能增加财计也是真的,他没办法再另辟财源也是真的。
范尧臣脑子里头只想了一息,立刻便道:“陈节度此言差矣,百姓多愚,白蜡虫之事未经证实,匆匆推而行之,必是弊大于利,宣召赣州通判顾延章入京,一则朝中也好发问,二则按其折中所述,此虫在赣州遍地皆是,便是不推,只要有人见得能产白蜡,便会蜂拥而上,不仅不该推而广之,反而应当小心约束,以免初期便失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