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生出一计,道:“既是不能在里头,那不若遣几个人去府库边上盯着,一旦有了动静,就立刻发声示警,叫潜火铺的人去灭火?”
许明好容易才把嘲笑的表情给忍住了。
他当惯了大掌事,无论什么时候,能不得罪人便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刻意叫旁人下不来台,忍了好一会儿,才斟酌着道:“不妥。半夜在府库周围晃悠,没人瞧见还罢,若是被巡逻的铺兵逮住了,就要丢通判脸面。况且府库那样深,放账本的,也就那一间两间屋子,州衙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便是示了警,还至少要都尉一级的才能下令开门,等到人来了,里头白纸黑字早化作了灰,又哪里来得及!”
许明话虽然说得委婉,王庐依旧听得心中不舒服。
“那不晓得许兄又有什么高见?”
王庐硬邦邦地回道。
挑刺谁不会?
只挑刺,又不出主意,倒是省事了。
被他这样一问,许明只笑了笑,看着顾延章,道:“想来通判已是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