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也能示好自己,收拢人心。
靠着陈灏的举荐得官,以后又在他账下任用,想也知道,在未来的一二十年中,自家的前程,都捏在他手上了。
如果自己不能出头,陈灏有了一名得力手下,并不吃亏。
如果自己能出头,等到累功升迁,若是当真入了枢密院,他处处都帮扶自己,如果两处有了什么不谐,想要划清关系,都要考虑名声难听,当真是投鼠忌器。
对陈灏来说,这一着,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两厢便宜,双方都有所得,十分之妙。
如果换一个人处在顾延章的位置,也只会接受,不会拒绝——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一介白身,便去想什么出将入相,岂不是痴人说梦?如今有了机会不抓住,以后连个官身都未必能得到,哭都来不及!
然而顾延章却不同。
他的眼光从来都不低,除却本身的性格使然,也有季清菱多年来潜移默化的缘故。
要做就做最好的。
未雨绸缪,并不为早,如果要靠着寻常的磨勘升迁,如果只把眼光放在一军一州之内,他便不是顾延章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道:“在下想要下场。”
他的声音并不大,语气却十分坚定,其中并没有少年人的自傲自矜,只有深思熟虑之后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