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章才喘了口气,回房把季清菱叫醒,又盯着她一同习武练鞭。
多日不练,季清菱果然生疏了许多,早间多花了许多功夫,才慢慢将从前的感觉捡了些回来。
顾延章却是没有教训她,只柔声说了几句。
他看着季清菱耍鞭子,其实当真已经无心去管招式了,偶尔无意间瞥到小姑娘的腰身、后背,脑子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昨夜的场景。
活了十七八年,才晓得自己居然如此龌龊!
如此这般,日后如何了得!
他一面自责,一面自省,好容易收敛了心神,等转头见季清菱一张脸红扑扑地对自己笑,登时心中一荡,脑子里又成一团浆糊了。
好在他到底神智尚在,知道此时好,不如时时好,想着将来,倒也慢慢定下神来,等练过一回武,见时辰差不多了,同季清菱回去梳洗一回,吃过早饭,便一同回书房温书习字去了。
两人都是一看书便能静下心的人,一坐便坐到了接近午时,因早饭吃得晚,俱都不饿,等到外头来人唤了,才各自脱出神来。
“少爷,姑娘,东涧河里捞出一个人来……”松节面色有些复杂,道,“衙门已是验过了,又叫人去认了尸,说是那顾大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