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对方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
顾延章叹一口气,一副酒后吐真言的样子,道:“实不相瞒,若是守得住,我何苦要做这一出?”
“我多年不曾回来,这一趟回来,家中产业尽被族中叔叔占去,钱、产皆是难讨,既如此,倒不如一把献了出去,好歹换个出身。”他打一个酒嗝,口无遮拦地道,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受了气,正在宣泄的少年郎,“原来西亭街、党庄巷、秀园那几间卖胭脂、布帛的铺子,都是我家的,如今不过半年,便都换了一个主,正要同张户曹把这事说了……”
他这一厢絮絮叨叨,特意找了几个更名时间近的产业,一个一个把名字念了,果然,原还不以为意,只当他在说笑话的那一名户曹长官,突然坐直了身子,面上也没了先前的酒意。
片刻之后,这名户曹长官找了个理由,匆匆走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