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菱踌躇片刻,正要想一想该怎样答话,不想那一边顾延章已是接着道:“想不明白,咱们就不要想它了。我这两日趁着脑子不糊涂了,把事情好生计较了一回,咱们回了延州,先去你家瞧一瞧情况,若是能有些痕迹最好,若是没有,就去一趟衙门,把名给复了,再问问当日的情形——你爹有八品官身,又是阵上荣烈,你兄长也一样阵上而亡,十有八九,朝中会有表彰,尸骨若是不出意外,便是没有坟冢,也有英烈碑,上头自列有姓名。”
“你家中只剩一人,定有抚恤银两,先誊了名字,不论银两甚时下来,总归把人头定好了,再去登记屋产田产,若是有旧人在,还能得几分香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