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下了几片叶子,此时便如同喝水一般,旁边顾延章仍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一面含笑,一面应话,半点没有困倦的意思。
她喝过茶,把杯子放回到一旁的桌上,待转过头,又见到顾延章拿眼神跟着自家走,自家去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只叫她再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一行人在这小客栈中住了七八日,直到顾延章伤口结了一层薄痂,轻易不容易再撕裂了,又去一趟医馆,叫那大夫看了,果然已经大好,这才继续往下行。
因上一回与大虫相搏,两个镖师俱已受了伤,不好再护镖,季清菱给他们提前结了银钱,安排他们在当地住下,待伤好了才回蓟县。
两个镖师出一趟镖,虽是受了些伤,却因顾延章的一番分派,得了一大笔银子,回乡直接便可买些宅地安家了,早千恩万谢。
其实按照当时签的契纸,他们保送这一户人家回延州,途中劳力俱已买断,顾延章是不必将那孙老爷子的银钱平分的。谁晓得他不但平分了,还将自己的同季清菱的也让给了二人,叫他们发了一笔横财。回到蓟县之后,因季清菱是女子,不好乱说,两人却把顾延章一番行径好生传扬了一边,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此事提过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