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说穿,只委屈度日怎么办?
昨夜的这些想法,如今看来,俱是好没意思。
前一桩,若是他都靠不住了,天下间,又还有谁能托付终身。如果最终当真落个不好的结果,也当是自己赚足了半辈子,有什么不划算的。
后一桩,又哪里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万一娶了别人,一样过得不如意,那又待如何是好?
想通了这许多,季清菱把桌上各色纸张一收,全数撕成碎片,呼出一口长气,已是下定决心。
既是从前桩桩件件都是一起拿主意,那这一回,等五哥好了,同他好生谈一回,也一起拿主意罢。
季清菱站起身来,走到桌案一角,那一处放着一个匣子,乃是昨日装自家草帖并定帖的。
那一时顾延章房闲杂人等进进出出,她便拿回了自家屋子,此时取出来,见了上头那一个“顾”字,回想起被手把手握着写字的场景,脸面一热,耳朵似乎也跟着热乎乎的,忙把那两张东西重新锁起来,再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