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选组的刀们轰炸完之后,女审神者刚往本丸里走了几步,又轮到这两天被她稍微刷了一点好感度――或者说,熟悉度――的刀。
压切长谷部虽然并没有立刻向她说出那一番著名的“只要是主命的话就什么都为您完成”的台词,然而在大厅看到她的时候也是一脸不赞同的模样。
“虽然是主人自己的愿望,但贸然出阵也是有风险的呢。”他勉勉强强地说道,“有事的话还是请交给我吧,需要我去斩切什么都可以……既然您是时之政府派任来的新审神者。”
女审神者顿时有种“今天的独自出阵真没白费力气这不是收获很大吗”之感。
……然而下一秒钟这种迷思就被打破了。
大概是听说乱来的新任审神者平安归来了,烛台切光忠特意放下手边的事、从厨房里出来,来到大厅以后却看到女审神者那副狼狈的样子――她忘了使用清洁咒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所以还是浑身血迹、未经梳洗的模样――于是用那副非常美妙而撩人的声线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虽然听说了您对自己的实力十分有自信,然而还是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帅气地活跃比较好吧?”。
女审神者低头一看自己沾满血污的外衣,以及并不怎么干净的两手,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总之,到了最后她还真的有点暗戳戳地庆幸自己来此时日尚短,并没有时间把全体刀剑都撩一遍刷刷好感度。否则的话今天她就要被数落到额头冒出至少三个井字形青筋了。
难道原来的那位审神者是个温柔娴雅的可爱少女,所以大家一碰上审神者的事情就习惯性地有点过保护?!
虽然大多数付丧神对她说话的口吻还是有些客套且疏远,然而他们对于她独自出阵这件事的过度反应看上去完全是习惯性的条件反射。
柳泉联想到自己这两天看到的前任审神者在任时的战绩记录――她似乎从未带领刀剑亲自出阵过,就算是去演练场也是像个可爱的吉祥物那样站在一旁为自己的刀剑摇旗呐喊,真正的排兵布阵都是由当日出阵的队长来安排的――感到自己稍微能够理解一点这些付丧神对于【女审神者亲自出阵对战时间溯行军】这件事所产生的惊悚感了。
然而她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只凭着自己出众的灵力就突然被选为审神者,从此必须统率着几十位付丧神的可爱小少女啊。她可是一路砍砍砍过来、疯狂起来连自己都敢杀的优秀玩家呢。
不过……这种事是没法让这里的任何人知道的吧。所以这些付丧神对于她这种画风截然不同的审神者,大约也有些――适应不良?就跟她今天被数落得毫无脾气一样?
等到了她看见一期一振的时候,这种无可奈何的心情简直要上升到了最高点。
……本丸的温柔王子型人设担当一期尼,挺直背脊非常标准地正坐在她房间外面的走廊上,自己那柄本体刀端端正正地放在膝前,一副马上就要切腹谢罪的样子。
柳泉:“……”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自己这么鲁莽地单独出阵会被群攻,然而面前的这种场景还是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一期一振也听到了从自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过头去,然而脸上的惊喜之色还没完全成形,就在视线接触到女审神者现在这个狼狈造型的一霎那变成了阴郁黯然。
他迅速半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的方向重新正坐,然后咚地一声双手撑地、向着她深深弯下腰去。
“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他那清亮温柔的嗓音响了起来,语调非常严肃,像是在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未能阻止您单独出阵,还让主君只身赴险……这是不可原谅之事。作为属下我失职了,还请您严厉处罚。”
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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