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攻入云宫,纵然里面的那群幻师不合群,但是身为人族,自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在温珩的书信送到各处之后,他们很快就在玉昆山山脚下汇合了。
如果程少恒在这里的话,必然会发现这里来了不少熟人。几十上百号人,他们程家家主这会儿也都和其他人在外围处说着话,中心处则是执法三圣中的剑圣、琴圣以及几位隐世的老妖怪。
之前探到的消息就表示云宫里现在正在僵持当中,幻师将那些妖兽困在阵中。他们这些援兵又已经到了山脚下,因此气氛也没多紧张,甚至有相熟的强者还都在笑着打招呼。
温珩一到,老人家们本想和他打声招呼,但是眼睛瞥到他胸前的断发上,就有些挪不开了。
“这是和谁交手了?他竟然能割掉你头发。”
温珩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洁癖,和人交手,血都不让溅到身上的那种,更别说让对方近身。可以说,能靠近他的,基本上都是他们这种层次的强者。
没想到一来,被问的竟然是这事。温珩看了他们一眼,丢下一句“自己割的”,就径自去找剑圣商量进云宫的事。
“好端端割头发作甚……”一个老头子嘀咕到一半,就被同伴扯住了衣袖,“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句古话叫‘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结亲的时候,就是要割下一缕头发去结发的。他这样,估计是喜事将近。”
“真的假的?我怎么都没听过这句话。”
“你一个打了八百年光棍的糟老头子,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就是奢望,不知道也正常。”同伴很扎心的来了一句。
旁边长琴老早也想问张老这事了,只是之前因为温珩在,一直憋着没说。现在见温珩正在和剑圣说着话,当即问张老:“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旁人知道长琴和张老都是温珩的身边人,听到这问话,一个个都不说话了,假装闭目养神状,实际耳朵全都竖着呢。
张老摊手,“就和主人说的那样,自己动的手。”
“……头发给谁了?”
“还能有谁。”张老理所当然道。
谁啊?旁边大佬们呼吸都屏住了。好端端的,打什么哑谜!
可长琴很负众望的“哦”一声,“猜也是她。那……这是定情了?”
“哪能啊,他那冷心冷肺的,估计割的时候也没想到这茬。”张老直接戳破了众人的想象。
长琴沉默了下,“那好端端的,怎么就割头发了。”
“这不是凤血酒酿好了……”当即,张老就把那会儿发生的事说了下,“估计后来时姑娘醉了,抓到头发,他就给割了。”
“哦……”众人恍然,全都睁开了眼睛,眼中八卦之意甚浓。
还是一来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先开口道:“这按照我们那边的规矩,这抱都抱了,那就要负责了。”
“怪不得我们给他相看年轻的小娘子,他都避而不见,原来是已经有人。”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伢子个走运啦,看来冯老头家的明珠是没机会了。”
“哪来的机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冯明珠连人家袖子都没碰到过。这能比得上赠发的情谊?”
上了年纪的人,一旦八卦起来,那有什么不能讲的。再一个,温珩长得好,实力还隐隐压他们一筹,早就是他们盯着的目标。现在好不容易多了点别的话题,自然就更成了话题的中心。
他们聊的热闹,温珩和剑圣倒是充耳不闻。温珩指着地形图道:“……云宫周围空间被封锁住,正门机关重重不好入,最好走旁门。当初云宫建成时,额外留了两条暗道。只要人来齐,我们可以兵分两路,走暗道进去,在论道台汇合。”
“论道台偏左,温玄前辈的墓园在右,你这是要逼他们去墓园?”剑圣很快发现了他的心思。
“打扰了死者的安宁,陪葬是最好的赎罪。”墓园全是他亲手布下的大阵,步步杀机。这也是他为什么还能在这里和剑圣说着话,而不是先一步去云宫的主要原因。
剑圣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免不了再次感叹,这位在妖兽里凶名赫赫不是没理由的。
“就是不知道里面的幻大师他们如何了,如果不是之前让人进去查了一番,老夫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同妖兽同归于尽。”
“不必担心,那群幻师最擅长的就是耗时间。两个月没半点消息传出来,也算稀疏平常。真要撑不住了,少说也有一个半个弟子带着血书出来。”
“这倒也是。”
两人把细节再商量妥当后,剑圣将棕色的地形图慢慢收了起来,然后看向温珩道:“话说……”
“嗯?”温珩抬眸看他。
剑圣老人家摸了摸花白胡须,慢悠悠道:“这抱都抱了……”
“……”温珩没想到这位竟然也会打趣这事,他无语了一下,旋即莞尔道:“也对,抱都抱了,得要负责。回头我们成亲的时候,你们记得送上贺礼。我这个人比较挑剔,寻常东西看不太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