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苗城外,炎黄部落营地之中,对于张寒这种“任性”的做法,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觉得,张寒这一次,故意放几个人,让他们前往镇苗城的做法,是在慌乱之下,找不到好办法而绞尽脑汁想出的馊主意了,其根本原因,无非就是年轻人好颜面,害怕这个时候认输会招来其他人,尤其是高松嘲笑和奚落。
也因此,不少和小联盟关系还算亲近,或对小联盟心存善意或感激的氏族队长,忍不住在张寒提出意见之后,委婉的劝阻了他一番,希望他能收回这个看上去就明显不靠谱的馊主意,大不了,低个头,认个错就是了,他还年轻,年轻人吗,犯点错误也是正常的。
可张寒却像是吃了秤砣一般,面对这些好心的委婉的劝阻意见,他直接选择了无视,装作没有听出其背后意思一般拒绝了,其固执的态度,更是使得不少想要看最近几年势头正猛的小联盟出丑的氏族队长,心中嗤笑不止,认为这一次,张寒肯定要出一个大丑。
而之前因为张寒的阻碍,破坏了自己计划的高松,更是毫不遮掩的就直接就开口嘲笑、奚落起来。
面对这些,张寒也懒得解释,他只不过是担心这些氏族的战士们会在他放人的时候,因为不知情而出手杀掉那几个俘虏,所以才会提前来告知这些人一声而已,对于他们的反应,他早就有所准备了。因此,面对奚落、嘲笑,不怀好意,委婉的劝阻,他全都装作没有听到,只是默默的用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在脑海中记下他们的反应。
小联盟之中的各氏族族长们忌惮王都氏族的反应,所以在吸纳了十个新成员之后,想要缓一缓,可张寒他们这一些年轻一辈的人却显然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只要对小联盟存有足够善意的氏族,都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这一次,趁着这个能够看清所有氏族心中对小联盟真正看法的机会,他要挑一挑,看看能否从中挑出适合迅速被拉入小联盟之中的氏族,而那些心存善意或感激的氏族队长,其所在的氏族,显然就是最好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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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苗城中一处小宅中,己矛看着自己的妻子,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
多日未曾见面,思念自然是有的,部落住地被炎黄部落攻破,他身为进犯炎黄部落的大将,自己的妻子竟然还活着,未曾死在炎黄人的报复之中,足以令他宽慰、欣喜。
可另一方面,家中其他亲人的情况如何?在看到了妻子之后,这个一直被他深埋在心底的念头便像顽强的野草一般挤了出来,令他有些焦虑,却又有些害怕妻子嘴中说出的答案。
另外,炎黄人为何会将自己的妻子这么轻易的放了,令她进了这镇苗城,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种种情愫,这一个个疑问,在己矛看到妻子的一瞬间全都涌到了嘴边,一时间令他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你,还好吗?”最终,看着明显比记忆之中瘦弱和憔悴的妻子,己矛只挤出了四个字,而就是这听起来无比单薄的四个字,却让她的眼泪无可抑制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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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己矛和妻子互诉衷肠之时,在隔了数个宅院的另一处屋宅之中,任喜却在神色严肃的询问着几个任部的战士。
“异常?”几个并不知晓自己为何会被任喜招来的战士,有些不明白的互相望了望,最终却还是没能明白任喜口中的“异常”,到底指的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大将指的是?”
“这几天,”任喜看了看屋外,压低了声音说道,“尤其是己部的族长进了城之后,己部的人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己部?”听到这里,有些聪明的已然大致猜到了任喜的意思,而大多数的人还是一脸茫然的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大将到底在说什么。
“咳,大将,您是觉得己部的人,有问题?”最终,还是头脑稍聪明的战士,小心翼翼的开口给他们解释了任喜真正的意思。
“啊?!”任喜未开口,周遭已然是一阵震惊的惊叹声。
“先是己部的族长,现在又是己矛的婆娘,”能被任喜招来的自然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因此他也毫不避讳的直接承认道,“要是真的没有什么联系的话,那就罢了,若是有,”任喜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那他们己部不是没有可能变成又一个祁部,己鸣、己矛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下一个祁夫、祁夕。”
原本还觉得自家大将是不是有些太多疑了的亲信们,听到祁部与祁夫、祁夕的名字后,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上一次,东夷部落遭受大难被炎黄部落大败,除了风神降下灾祸,使得部落食物难以为继的原因之外,祁夫、祁夕这些祁部的叛徒的罪责也不小。现在,部落面临的情况可比当初还要凶险,这样看起来的话,任喜所说的风险的确不得不防。
“大将,要不要和其他几位大将。。。”
“不行!”任喜以斩钉截铁的态度否定道,“若己部真的和当初的祁部一样,已经背叛了我们,那我若是去联络其他几位大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