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将,抓到几个老鼠。”
凌晨,当回到营地,重新当上主将的高松,略显疲惫的顶着黑眼圈和泛着血丝的眼睛刚刚醒来,还在用冷水洗着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的时候,近卫便前来报告到。
“嗯?”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高松偏转过头,看向近卫,因为没有睡好而积攒的不满,瞬间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这种小事难道也要我去处理吗?”
“大将息怒,”近卫看着一脸不满的高松,连忙解释起来,“是那几位王都氏族的右将对如何处理这几个老鼠有分歧,所以才会前来请大将你前去。。。”
“分歧?!”已洗完脸的高松脸上露出嘲笑,“笑话!不过是几个老鼠而已,杀了就是了,能有什么分歧?!”
“这个,”近卫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熊立右将说,现在东夷部落的老巢已经被打败了,马上就会派人过来劝降镇苗城里的东夷人,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杀了他们,等着那些劝降的东夷人过来之后,也好。。。”
“哼!”还没等近卫说完,高松就重重的哼了一声,再次打断了近卫的话,“其他人呢?他们是什么态度?”
“这个,”近卫的表情更加的尴尬,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高松的脸色,“殷锐右将和熊立右将的想法差不多,只是,他觉得,觉得,他觉得把那几只老鼠,嗯,那个,把他们放回去,让他们先,那个,先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镇苗城里的那些东夷人知道,这样不仅能打击他们抵抗的信心,也能在劝降的东夷人到来之后,促使镇苗城里的东夷人投降,尽快的解决这件事。”近卫一边小心的说着,一边不时的瞟着高松的脸色,随着准备停下嘴中的话,但一直等到他说完,高松也没有开口打断他的意思,这让他的心情不由的更加紧张起来。“大,大将,这,这都是他们。。。”担心被迁怒的近卫,心情紧张之下,连忙想要解释。
“我知道,”但这一次,高松却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解释,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又没有说要责怪你。”
“多谢大将。”近卫觉得有些不对,明明自己就是没有做错事啊,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原谅的感觉。
“此次离开王都之前,我就已经答应过大王,再次担任大将之位后,会将王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大王,就不会再反悔,否则如何能够对得起大王的信任。”在近卫有些茫然的眼神之中,高松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心志一般,对近卫说道,但实际上却更像是在劝服他自己。
“大将?”
“好了,”呼出一口浊气的高松摆了摆手,“走吧,让我去看看那几个被抓住的老鼠。”
。。。
镇苗城中。
几位自从派出了斥候后,就一夜未曾合眼的东夷部落大将,此刻的形象比刚起床的高松还要糟糕。
腥红的双眼,深陷的眼窝,枯槁的头发,蜡黄的脸色。。。
远远望过去,更像是田地中用来驱赶鸟雀的稻草人,而不像是活人。
“天色都已经亮了,他们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了。”仿佛要沉默到下个世纪的局面,最终还是被打破了,最后的努力也付诸流水,几位大将的心情之糟糕,可想而知。
“我们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看着全都如丧考妣一般的同僚,一位大将自嘲道,“至少,我们知道城外的那些炎黄人到现在还包围着我们,并没有撤走,而且守卫的很严密。”
“大将!大将!”就在几位大将心中苦涩,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叫喊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满是惊讶、焦虑。
“难道是炎黄人又进攻了?”听到这叫喊声,几位大将瞬间站了起来。
“大将,大将。”那声音终于跑到了他们近前。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炎黄人又开始进攻了?”最为心急的那位大将一把扯过那因为剧烈奔跑还在喘息的战士,焦急的吼道,声音中竟然还带有一丝的期待之情。相比于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他更期望回到正常的那种攻城、守城的节奏之中,哪怕为此会有无数伤亡出现,也好过现在这种对内心的无声折磨。
“不,不,不是,”被扯了一个趔趄的东夷战士,连忙摆着手,表示并不是炎黄人开始进攻了,“是,是昨夜,昨夜出城的那几个斥候。”
“他们怎么了?”这一次,所有的大将都有些坐不住了,瞬间包围了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他,他们,”被大将们吃人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的东夷战士,咽了口唾沫后,才有些结巴的说道,“他们回,回来了,不过。。。”
还没有等他说完,大将们便已经消失了,以至于愣在原地的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还该不该说。
“他们,是被炎黄人送回来的。”
报信的战士没有说完的话,大将们很快就通过眼睛知道了。
远远的看到被炎黄部落的战士押着的几个斥候,大将们的眼睛中满是疑惑,显然他们不明白这些炎黄人到底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