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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苗城下,东夷人的进攻已经持续了近一天了。
虽然东夷部落的战士各个都是经历过与鼍龙厮杀的强悍战士,但比起智慧有所欠缺的鼍龙,终究还是处在共同智力层面上的人类更加难以对付。毕竟以鼍龙的智慧,是想不起来筑城而守这种办法的。。。
之前务必艳羡眼前镇苗城,渴望着在攻破镇苗城之后占有城中一间房子的东夷战士,此时早已没有了这种余裕,一天的厮杀,上百个同伴要么惨死于城墙上的炎黄部落弓手们居高临下射出的致命箭矢,要么在攻城时不幸被炎黄部落那些力士扔下的大石头砸的血肉模糊。
此刻的东夷战士们,只恨不得能立刻将眼前这座不停吞噬着同伴生命的城池夷为平地,杀光城中那些只敢躲在城墙后面使些阴损手段的无耻又胆小的炎黄人。
但,相比于巨大的伤亡,更令东夷部落那些大将们头疼的是,哪怕付出了这么大的伤亡,他们的战士还是连城墙都没有爬上去。
此时攻城最常见的云梯尚且还要再等个一千多年,才能由公输班这个匠人供奉的祖师爷发明出来,其余的什么冲车、投石机之类威力更加强大的攻城武器,更是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被发明出来。
所以,面对镇苗城这个在后世的人看来不过也就和个地主老财家的高墙差不多高的城墙,东夷人进攻时所能用的手段只剩下了搭人梯这个最简单、最粗糙的办法。
可城墙终究不是高墙,镇苗城的城墙虽然不宽,但还是能够供人站立的,在东夷战士搭人梯的时候,城墙之上的镇苗城人自然不会就这么干看着,早已经历过一次城墙攻防战的他们,此时的手段和熟练度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
在东夷人向着城墙冲击的时候,首先是弓手们的两轮攒射,虽然此时的弓箭,射程有限,威力有限,可居高临下,带着更多势能的箭矢,所造成的杀伤还是不容小觑的,也就是东夷部落之前年年捕杀鼍龙,才能积攒起足够多的皮甲,防护住自己前胸这块重要器官聚集地,才能在冲击的时候,只有少数不幸的人被射到眼睛等头上的重要部位,当场惨死,被射到大腿,失去冲锋的能力。
虽然皮甲能让更多的东夷战士在弓箭的攒射下,跑到城墙之下,可当他们搭人梯,面对城墙上面砸下的石头时,皮甲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东夷部落的伤亡便立刻大增。
就算有东夷战士侥幸能够站上同伴的肩膀向上攀爬,一直在城墙之上监视着他们举动的镇苗城战士,也会在发现有手指攀上城墙的时候,一刀斩断这些手指,让那些心中觉得已经看到胜利曙光的东夷战士哀嚎着向后倒下。
同伴们的这副惨相,最终震慑住了底下的那些东夷战士,以至于,很长时间里,没有人再敢去当那个爬上同伴肩膀的勇士,而只愿半蹲着身体,当底下的托举之人。
发现了这一点的东夷部落大将们,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们就算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亲自跑到镇苗城弓手的射程之内,去督促那些战士。所以,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命令所有战士先撤回来。
“看到了吧,我早就说过,这镇苗城不是那么容易攻取的,你们就是不信,现在怎么样?”当初力主先绕过镇苗城,去攻打不远处的那些炎黄部落小氏族的部族大将,此时的嗓门不由的大了几分,甚至心中还不乏几分幸灾乐祸,因为今日负责进攻的是那几个力主全力攻取镇苗城之后,再图其他的部族大将手下的战士。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若是我们败了一阵就立刻撇下这镇苗城去攻打其他小氏族,那战士们心里会怎么想,那些炎黄人又会怎么想?”听着这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推诿话语,那几个力主全力攻取镇苗城的大将,立刻反唇相讥道。
“没错,我们还是先想一想,该如何才能攻破镇苗城吧。”之前附和先攻取镇苗城的大将此时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更为了打圆场,连忙再次附和说道。
“呵,这问题还是你们想吧,反正我们今天看了一整天,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攻破这镇苗城。”听到这个问题,那些想要先绕过镇苗城的大将,立刻一脸冷笑的拒绝道。“反正,我问过我们族里最擅长爬高的战士,他和我说自己绝无可能在上面有敌人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爬上城墙。”为了验证自己绝不是推诿,不配合,他还将自己氏族中最善攀爬的战士推了出来,为自己的话做证明。
“那这么说,若是上面没有了敌人,他就能自己一人爬上城墙了?”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为了证明自己绝没有推诿所推出来的例子,却一下被抓住了。
“这,”眼见有可能被坑,原本还一脸淡然的大将,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不敢说一定,也就五六成,六七成的可能吧,毕竟,他也只是站在敌人弓箭的射程之外看过,并没有靠近去查验过。”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不趁着晚上,那些炎黄人都休息的时候,让那些善于爬高的战士悄悄的爬上城墙上呢?”
“对啊,今天攻城的时候,我们也都看到了,那些炎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