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部落住地。
屠獴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多少次接到危急的消息后率领集中起来的队伍前往救援了。
高强度的拼杀,他心爱的武器早已损坏,现在用的已经是最最低劣的青铜武器了,而连他这个大将都已经只能用低劣的青铜武器作战了,那他手下的那些战士使用的武器也就可以想见了。
而他原本没有多少衣物遮挡的身体,此刻却仿佛裹上了一层暗红色皮甲一般,甚至连脸上都完全被这种暗红色物质护住了,但这却并不是什么皮甲,而是干涸凝固的血液,这些血液中,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手下战士的也不少。血液干涸在身体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此刻的屠獴却没有时间与力气去清理它们,因为他必须抓住这宝贵的时间,快速的恢复体力与精力,等待着随时都有可能在部落任何方向上升起的浓烟。
。。。
在经历过了最初知道炎黄人即将进攻部落时的慌乱,自己率领队伍追击炎黄人的斥候中伏后的绝望,炎黄人却并未趁机进攻后的惊疑,和炎黄人对峙的轻松之后,最最残酷的全面战争还是到来了。
就在炎黄人像傻c一样,在部落住地外转着圈,还被部落的战士们成功的激怒了不少人,差点让他们在愤怒之下,冲到了近前被战士们杀死后的第三天,之前还表现的好像没有一点进攻欲望的炎黄人,却像变了个性格一样,突然间开始对部落发起了凶猛且激烈的进攻。
而且,和自己与屠初、屠青等人那日的分析不同,之前围绕着三苗部落住地转着圈,好似在寻找三苗部落放手漏洞的炎黄人,并不只是单单的挑选一个最虚弱的地方发动进攻,而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发起了进攻。
想到了这里,屠獴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颇有些黯然的自言自语起来:
“也是,若我是炎黄部落的首领,只怕也会这么安排进攻,毕竟,他们的实力实在是比我们强太多了,哪怕是分成几个队伍,分开进攻,我们也得拼上性命才能抵挡住,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分开进攻不仅能消耗我们的实力,也能更好的发挥他们炎黄人数量上的优势啊。”说到这里,屠獴脸上的神色愈发的苦涩黯然,“先祖们,难道我们迁移到这里来真的错了吗?否则为何当初和我们打的十分艰难的炎黄部落,现在竟然会比我们强这么多呢?”
这个问题,屠獴想不出答案,而且,也没有空余的时间给他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大将,东面冒烟了!”
“大将,西面冒烟了!”
两声相似,但其中所表述的方向却完全相反的报告声同时响了起来。
“果然,”和惊诧、纠结不已的手下战士们不同,屠獴却仿佛早就猜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那些炎黄人果然还是发现了我们这个后备队的存在。”虽然早就猜到了炎黄人早晚会发现这件事的,但,真的等到这件事发生了,屠獴的心情还是十分的晦暗。
虽然作为进攻一方的炎黄人,受到的损失更大一些,但是,数量足足有三苗部落三倍的炎黄部落,却完全能够用人数优势耗死三苗部落,而现在这个便是他们为了应对三苗部落这个后备队的存在而想出的应对方法,集结起强大的力量,在相距最远的东方和西方两个方向上同时发起进攻,从而达到让三苗人顾此失彼的目的。
“大将,大将。”就在屠獴思考着是否要将手下的战士一分为二,同时救援东边与西边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而循着声音看过去的屠獴,也认出了对方,首领屠初的儿子屠朔。“大将,父亲让我告诉你,部落东边他会率人前去救援的,所以,你只要率人去西边救援就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十万火急的情况下,屠獴也顾不得客气寒暄了,更顾不得询问屠初率领的战士到底是那些人了,撂下一句“知道了”之后,便立刻率领着早已集结完毕的手下战士,向着部落的西方狂奔而去。
。。。
三苗部落住地,到处都是喊杀声、呻吟声以及金属碰撞时发出的金属震颤声,虽然方言望去,好似到处都有炎黄部落的战士在冲杀,妄图冲破三苗部落的阻拦,杀进去。
但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风,脸色却越来越黑。
自清晨开始进攻以来,已经过去近半天的时间了,虽然三苗部落在炎黄部落战士们的进攻下,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一般飘摇,可,这一叶小舟每每看上去就要倾覆了,但最终却又安然的扳了回来,继续在风暴之中飘荡着。
而三苗部落表现的越是顽强,风的脸色便越是难看,因为三苗人越是顽强,他那个“不战而屈人之兵”计划在知情的人眼中看起来就越像是个笑话,三苗人不仅没有因为炎黄部落这几天的表现而出现所谓崩溃的迹象,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加的顽强与坚决了。
三苗人的这种顽强表现,无疑就像是狠狠的抽打着风的脸一样,使风感到难堪。这是身为炎黄部落大王,即将成为两百多年来又一位帝王的他不能容忍的。因此,他对王族的几位将领下了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