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部落住地之中,部落仅存的两位长老,和大将屠獴,田官邹苗以及平日里很少会离开祖庙的巫齐聚首领屠初的家中,看望,同时也是想要和屠初商议一下,接下来他们,以及整个三苗部落究竟该何去何从。
“七长老?!”原本还以为除了大长老屠青之外的所有长老都已经死在了炎黄人或有苗人手中的屠初,在看到邹肩的出现时,不由的又惊又喜。“蚩尤先祖保佑,这么多长老之中,总算有人逃过了炎黄人的毒手。”屠初忍不住对着祖庙的方向拜了拜。“七长老,能否和我说说,你是如何逃过炎黄人的追杀的?”
“说来还是蚩尤先祖庇佑。”不久前才趁着夜色悄悄的和斥候们溜回三苗部落的邹肩说起这个,脸上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将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本邹肩在回三苗部落的路上还在抱怨着自己这一次实在是倒霉,吃苦受罪就算了,还差点就死在了炎黄和有苗人的手里。
但是在回到了部落,知道了其他和他同时外出去征召有苗人的长老们,没有任何一个活着回来的可怕事实后,原本还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倒霉的邹肩,此刻心中只剩下了对先祖蚩尤浓浓的感激与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所以,要不是蚩尤先祖庇佑,只怕我当时就已经和其他长老一样,被那些有苗人抓住甚至杀死了。”说完了自己经历的邹肩,学着屠初刚才的动作,向着祖庙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十分真诚的说道。
“其实,邹肩你不该回来的。”就在邹肩一脸虔诚的行着大礼的时候,大长老屠青突然面色苦涩的说道。
“是啊,”屠青这有些泄气的话,并未引起太大的反驳之声,哪怕是首领屠初,在听到了他这句有感而发的话之后,也面色苦涩的赞同着点了点头,“若是七长老你未回到部落,而是带着那些斥候向着西南方向的密林之中躲藏的话,那今后,蚩尤先祖的祭祀还能继续存续下去。”
“首领,大长老,”听着屠青和屠初二人这十分泄气的话,刚刚行礼完毕的邹肩顿时面色不虞的皱起了眉头,反驳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邹肩在你们眼中就是这样一个为了活命,就会抛下部落,抛下部落之中的亲人、朋友,远远逃跑的胆小之人吗?”
“自然不是。”屠初连忙摇了摇头,“邹肩长老你不要误会,我和大长老只是,只是。。。”屠初也许是昏迷了近三天的时间后,头脑还未完全的清醒过来,一时间竟然卡住了,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只是有些担心蚩尤先祖的祭祀存续会因为我们的愚蠢而就此断掉。”好在屠青立刻接过了话头,面色沉重的说道,“现在想来,当初我们将有苗人驱赶走的时候,他们应该就已经和炎黄人的那支小队伍联系上了,所以,杨鲧那些原本硬挺着不离开部落,甚至不惜要用性命和我们相搏的有苗人才会突然改变主意,和我们商谈条件后,带领他们离开,因为他们当时就已经知道了,炎黄人的大军会打过来,他们当时失去的一切,在现在会加倍的找回来。”
“找回来?!”说起这个,一直没有开口,脸色依旧比往日显得要白了许多的屠獴,忍不住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那些有苗人想的也太好了吧,我就不信那些炎黄人最后要是真的胜利了话,会愿意把手里的好处让出来,交给那些有苗人,到时候,没有了我们三苗部落这个敌人,那些炎黄人还会趁机直接把他们也一起消灭了也说不定。”
“不管炎黄人以后会如何对待那些有苗人,”屠青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屠獴不要太过激动,“现在,有了那些有苗人的帮助,只怕炎黄人已经对我们的情况十分的了解了,我们的实力本就比不过炎黄部落,当初,又因为当初和那些放不下祖地的笨蛋之间的战斗,实力削弱了许多,现在,只怕更加不会是炎黄部落的对手了!”叹了口气后,屠青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悲伤,一想到自先祖蚩尤到现在已经传承了近千年的部落,现在竟然马上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中,他心中的悲伤便难以压抑。
“我倒不这么觉得,”几天前才刚刚中了一次炎黄人的埋伏,吃了个大亏,甚至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的屠獴却没有这么悲观,“要我看,那些炎黄人心中也对我们发憷,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在已经胜了一场的情况下,迟迟的不敢对我们发动进攻,反而像是要和我们长时间的对峙一样,花费大量的时间与力气去建造什么营寨呢。”
“嗯?”还不甚了解具体情况的屠初,顿时忍不住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们,“难道在我昏迷的这三天时间里,炎黄人连一次进攻都没有?”不怪他如此的震惊,实在是这个结果太出乎他的预测了,在他想来,这几天里,就算炎黄人没有大举进攻,最起码也要试探性的进攻个两三次,从而寻找漏洞,确定好进攻的主要方向。
“的确没有。”屠青对屠初点了点头,眼神也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件事,我到现在也有些没有想明白,不知道那些炎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肯定了屠獴所说的事实之后,他又忍不住否定着屠獴的判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