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部落的人在追求着填饱肚子的同时对食物味道以及其他美味的追求,几千里之外的东夷部落则依旧在苦苦追求着填饱肚子。
去年的风灾,将东夷部落辛辛苦苦种植的水稻破坏一空,虽然他们在祭祀了风神,将被冤枉的祁夫一家“请回”了部落,但是,风灾的再次光临让他们补种的水稻又一次的被破坏一空,虽然这一次他们将那些欺骗了自己的高层赶下了台,可是,接连遭受了两次风灾毁灭性打击的东夷部落田地在,最终在秋天的时候收获惨淡,别说是吃到春天了,就连留做来年的种子都不大够。
这一年的冬天,东夷部落人再次感受到了先辈们当初记载过的那种又冷又饿的痛苦,没有多少食物的他们饿死了不少的人,而最为凄惨的是那些被赶下台的曾经的部落高层,虽然因为地处东南,天气不如北方寒冷,但在缺少足够食物作为能量御寒的情况下,他们全都没有熬过冬天,死在了饥饿与寒冷之中,一如被他们“害死”的祁夫一家那样。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知晓祁夫一家真实情况的祁夕在回到了东夷部落之后并未将自己从高谷那里听到的事情上报给部落高层,甚至连他的家人都没有告诉,他将这件事深埋进了心底。
春天的到来并未使东夷部落的情况获得太多好转,以农业为生的大部落,在遇到粮食签收的灾难之时,没有办法像长弓氏族这样只有几百人的小部落那样靠着山林存活,成千上万个饿的头昏眼花的人很快就将东夷部落附近能吃的一切都吃光了,在树木开始长出嫩芽,野草开始萌发的这个时节里,东夷部落附近却依旧是光秃秃的,那些刚刚露出一丝绿意的嫩芽和野草都被饥饿的东夷人塞进了嘴里。
眼见待在部落之中只能等死,已经聚集在一起生活了几百年的东夷部落各部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离开此地,带着各部族的族人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待熬过了春天之后,初夏的时候再回归部落,进行耕作。
虽然做了这个决定,但在决定各个部族行进方向的时候,七个部族却再次吵了起来,部落的东方是一片大海,但海中的食物并不是那么容易捕捉的,所以没有部族想要向东方前进。
而北方虽然多山林,但此时依然寒冷,而且饿着肚子爬山,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所以依旧没有部族想要前往北方。
西南方虽然多瘴气毒蛇猛兽,但这在平日里看来是十足恶劣的环境,在这个缺少食物且春寒依旧料峭的时节里,却成为了十足的优势,寒冷会驱散瘴气,毒蛇猛兽是最好的食物来源,人类若是饥饿起来,毒蛇猛兽又算得了什么。
沿江水而上的路线则是更好的选择,一方面,江水之侧多有支流,在这些支流之中捕捞食物可比在海中捕捞要容易和安全多了,另一方面,这些支流会吸引众多前来饮水的野兽,这又是一项绝好的食物来源。
所有的氏族都很清楚四个方向上的优劣,所以,所有氏族都渴望着沿江而上,要不然就向更南方而去,谁也不想去试试寒冷的海水会不会将人吞噬,也不想去试试掉下陡峭的山崖能不能存活。
当所有人的逃命的方向一致之时,争吵便在所难免,而在谁也无法说服谁的情况下,争吵最终就演变成了比谁的拳头更大。
作为生活在一起近百年的各个部族最终没有发生惨剧,但因为之前祁夫被其他六部族长坑死,短短一年里又换了两任族长,祁部的实力在所有部族中最弱,弱者最终没有选择权,和他们曾经的族长祁夫一般被分配到去了最惨的北方。
任部实力略强于祁部,去了东方的海边,抓鱼度日。其他五个部族,三个沿江而上,两个前往南方,而大祭司和一部分人则选择了留下,先祖们的祖庙在此,他们不能放任不管,至于他们如何活下去,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没人想要多嘴的过问。
祁夕默然的走在祁部的队伍之中,被分配前往最危险的北方,整个祁部都很不服,但拳头不如别的人硬,在不想完全撕破脸的情况下,他们除了在嘴上喝骂着那些做决定的人无耻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他们只能选择向北方赶去,希望能够在寒冷的北方找到足够的食物。
“祁夕,你怎么了?”祁夕身旁的同族人正在有气无力的骂着那些做出决定的人,有的人甚至开始咒骂起没有作为的族长等高层,而看着沉默的祁夕,走在他身旁的这些族人颇为不爽,“你难道就一点不愤怒吗?”
“我很愤怒,”祁夕开了口,但他的话却十分平淡,没有一丝怒气蕴含在其中,在周围族人刚想开口质问他的时候,他率先开了口,质疑着他们咒骂的作用,“可是我再愤怒又能怎么样?像你们一样咒骂他们吗?这样咒骂又有什么用吗?”
“。。。”虽然很想反驳祁夕的话,可是,祁夕的问题却结结实实的击中了他们的软肋,让他们在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那你这样什么都不说,难道就有用吗?”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想出了用祁夕的问题反驳的办法。
“暂时没有。”祁夕依然语气平淡的摇了摇头,但还没等周围的人发出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