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前世的中国很少有用小米和糜子做的煎饼,究其原因,应该是这两种粮食的种植面积太小,价钱太高,还是用小麦作为原料最为划算。不过现在,小麦还在几千公里外的西亚,几千年后才会传入张岩所在的中原地区。
好在虽然没有小麦,但小米和糜子做的煎饼依然是香喷喷的美味,魏芍接替张岩的工作后,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项工作,看着面糊在自己手中变成一张张黄灿灿的煎饼,魏芍觉得很有成就感。可惜,本来就没剩多少的面糊很快就被她用完了。
“这就没有了啊?”看着最后小半勺面糊,魏芍有些意犹未尽。
“等过两天,石磨做好了,你想做多少都行,就怕你到时候啊,不想做了。”张岩塞进最后一把草,调侃着魏芍。“这最后一点面糊,就煎的好吃一点吧,”张岩想起前世吃过的杂粮煎饼,“小岩儿,去拿个鸡蛋来,算了,还是我去拿吧。”张岩站起身走向厨房。
在魏芍和小岩儿疑惑的眼神中,张岩拿着鸡蛋、磨碎的细盐和花椒粉以及一些春天才长出的野菜走了回来。
“老婆,你来烧火,我做个鸡蛋煎饼果子吃。”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竹筐里,张岩拍了拍魏芍。
魏芍坐到了火灶前,手里的草虽然还在往火灶里填,但是她的眼睛却一刻不停的注视着张岩的一举一动,而站在一旁的小岩儿更是眼睛都不眨的紧盯着张岩。
对于自家两个吃货的眼神,张岩选择了无视,摊上煎饼,在煎饼快要熟的时候,打上鸡蛋,摊匀、撒盐、撒花椒粉,最后放上用水煮熟的野菜,虽然和前世那有着众多酱料以及众多搭配材料的煎饼果子没法比,但是这已经是张岩在这个时代所能做到的最好煎饼了。
“呼!”咬了一口新鲜出炉的鸡蛋煎饼,张岩忍不住闭上眼睛,虽然和记忆里的味道相差甚多,但也让他想起了那个物产丰富、遍地美食的时代。
“咕咚。”两声咽口水的声音打断了张岩的回忆,不用睁眼,他也知道发出这两声咽口水声音是自家那两个吃货发出的。
“你们要尝尝吗?”看着疯狂点头的母子二人,张岩只好用手撕下了两块递给他们。
“好好吃啊。”
“太好吃了。”迅速的吃完手上的鸡蛋煎饼后,魏芍和小岩儿同时发出了感叹。
“爸爸,你太狡猾了,一个人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感叹之后,小岩儿便开始“控诉”张岩的吃独食。
“谁叫你刚才那么拼命的去吃那些煎饼的?这啊,就算是给你的教训了。”魏芍难得找到一个能教育儿子的机会,自然抓紧时间教育儿子。
“哼,妈妈也狡猾。”看着教训自己的魏芍匆匆的跑向厨房,小岩儿哪还不明白魏芍是去拿鸡蛋的,眼见父亲、母亲都能吃上好吃的鸡蛋煎饼,本就感觉有些委屈的小岩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管,我也要吃。”
“好了好了。”看着因为感觉委屈而大哭的儿子,张岩赶紧安慰他,“你就在忍忍,晚上爸爸再给你做好不好?到时候,爸爸给你放两个鸡蛋怎么样?”
“真、真的吗?”抽了下鼻子的小岩儿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张岩。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张岩笑着去擦他脸上的泪水,“来,我们拉勾。”
“拉勾保证,一百年不许变。”小岩儿终于破涕为笑,和张岩拉勾保证。
“让开让开。”不等张岩再说点什么来哄哄小岩儿,魏芍便拿着两个鸡蛋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开始把张岩向旁边挤,“给我烧火去。”
“哎。”看着好似土匪婆子的媳妇,张岩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出位置,乖乖去烧火。魏芍学着张岩刚才的模样,拿起一张摊好的煎饼放回鏊子上,然后学着张岩,打上鸡蛋,放上盐、花椒粉和野菜,一份原始版的鸡蛋煎饼便出炉了。
“阿岩,”
“芍药妹子。”
魏芍的鸡蛋煎饼刚刚做好,还未等她放进嘴里,门口便传来了几声熟悉的声音,这是张岩风邻居们。
张岩做煎饼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氏族,而随着从张岩家传出的香气越来越浓烈,左邻右舍们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与泛滥的口水前来串门了。
于是,魏芍独享一整个鸡蛋煎饼的想法很自然的泡汤了,不大的鸡蛋煎饼被用刀切成了大小相似的八块,分给了来访的邻居们。
。。。
煎饼的美味很快传遍了整个氏族,而鸡蛋煎饼更是被长弓人看做和豆腐脑一样的绝顶美食。
有了这样的激励,石磨在第二天中午便被石匠们加班加点的赶制了出来,虽然依旧外表粗犷彪悍,但是对于品质,石匠们那是拍着胸脯保证,要是这石磨不能顺利的磨面糊,自家的老娘们绝对会把自己打成面糊。
春耕结束后本来已经没什么事情的耕牛们最近有心心烦,往年春耕结束之后它们就可以到处悠闲的吃草,享受生活了,但现在却有了另一件繁重的工作,拉磨,而更让牛儿们不高兴的是,拉磨的时候自己居然还要被蒙住眼,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