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还是不学无术。
据方大勇说,这周美红和老四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后来老四进去了,周美红才嫁了人。前几年周美红又离了婚,然后又跟老四好上了,不过这事儿大家都不知道,方大勇也是听一个混过的哥们说的。
老高在心里想着这些事儿的前因后果,这周东民一家子还真乱套的很。
车子举步艰难的开到了收容所,里边的工作人员告诉老高他们,那老头叫党生五三。
“党生五三?复姓啊!”方大勇好奇的问到。
“不是的,这都是我们的习惯,对福利院和收容所里没有姓名的人起一个名子,福利院的叫沈生,我们这儿的就叫党生,后边再加一个字就行了。可这五三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我们给他起了名子他又不高兴,就说自己叫五三,我们也不明白这武山是啥意思,那年他正好是被收容的第五十三个人,就叫党生五三了。”工作人员又解释到。
党生五三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收容所了,但是收容所毕竟不是监狱,所以在管理上也没有那严格,这五三别人糊涂了,可脑子却挺灵,上次被收容的时候,他住了三个多月才跑的,这次没几天就又跑了。
早上的时候他还吃了早饭,然后正常在院里散步,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人没了,而且他带来的东西也没了,等看了监控才知道,他是爬上送物质的的车跑的。
他们马上又联系了拉物质的车,司机停车也看了,车上根本没人,司机说他出了收容所后,在外边不远处买了包烟,估计人就是那个时候下的车。
“这天这么冷,你说他跑出去,这要是出点啥事可怎么办,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作到位啊。”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很自责。
一旁听着的老高等人,觉得是哭笑不得,这党生五三还真是有意思,这么大年龄了还能想到爬车逃跑。
“不过这老头也真逗,这好好的收容所,有暖气还有大单人床,你说他咋这么想不开呢?”方大勇又说。
“估计是不习惯被约束。”老高说,“那天接他来的时候,他不就喊着不去收容所吗?说这里没酒,原来他以前来过,难怪抵触情绪那么大。”
“这附近都找了吗?”房宇也问到。
“找了,我们人员有限,这片的民警协警啥的也帮着找了,没有。所以就想请你们想想,他还能上哪儿去,这天要下雪了,可别出事了。”工作人员又说。
“那们也去找找吧!”老高提议到。
房宇点着头跟方大勇说:“好,大勇还得麻烦你,开着车在这附近转悠几圈,帮着找找看。”
于是几个出发,这时天气已经见黑,天气预报说今天沈城将迎来入冬以后的初雪,所以外边小北风吹得呼呼的,马路上除了几个匆忙赶路人的人,几乎没什么人了。
“这老头能上哪了。”开车的方大勇边看边开着车说。
“刚才要是不堵车,我们还能早点来多找一会儿。”房宇也说。
老高则眼睛向四周看着,“这天儿要是在外边冻一宿恐怕好人也冻完了。”
“可不是咋地。”房宇认同到。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房宇接了收容所的电话,人还是没有找到,这时大家都有点着急了。
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气温随着初雪的落下变得更低了,特别是一会儿一阵的小北风吹着车玻璃哗哗作响。
老高买了三个面包,几个人在车上边啃边研究着。
房宇咬了一大口面包,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这人能去哪儿了。”
“不行我们下车找吧,这天黑了看不清,我们再在能背风的地方找找。”老高回到。
方大勇估计是饿了吃得最快,三两口就吃完了,他说“也成。”
几个人下了车,开始在附近能背风的地方找着,北风肆无忌惮的吹在几个人的脸上,将本已经冷得通红的脸吹得生痛。老高他们一个个裹紧了衣服,哆哆嗦嗦的东张西望着。
两个小时之后,依然没有党生五三的半个影子。
“你们说,他能回桥头不?”老高突然停下来问到。
“刚才工作人员不是说他没有钱了吗?没钱怎么回去啊?”方大勇反问到。
“有可能,万一有好心的司机拉了他一段呢。”房宇也觉得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