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动北伐战争之前,中华帝国兴华党组织部早提交内阁备选县政府官员名单及其简历,经过数次讨论确定下来,内阁盖了官印。
江北战火的峰烟燃烧到哪里,只要帝*占领哪里,那些县级内政官员也稳稳地跟到哪里。
刚上任的地方政府官员们就进入大幅度的文宣活动,并在带来的警察骨干下组建地方警局,维持基本治安。
而有些地方是漕帮各种枝末小帮的地盘,漕帮与南方政府是一伙儿的,这些原本是灰色地带的人物,也积极配合新的县级政府,也想为自己小帮谋个好出身。
毕竟这几年南方的漕帮各大小帮派很多在新政府出人投地,他们不会没听说。所以,战后民间的安全秩序以比较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平定下来。
待帝*最后接受清军残兵万把人的投降时,其实江北扬州这样的南部大城市都已经“解/放”近一个月了。
……
赵俊是原云贵总督师爷钱学敏的表弟,不过他却比钱学敏小了十一岁,比钱学敏的长子钱东来大了六岁。赵俊早年到桐城游历结识方良等兴华地下党,看了兴华党的书沉迷进去,一边冒着冷汗偷看,一边拍案叫绝。后来,他就在桐城入了兴华地下党,积极从事造反活动。表侄钱东来少时就爱与表叔玩,喜欢听他讲起各地风物和绝好文章,当年钱东来才十四岁最是少年热血时候,就被“不良表叔”给“带歪”了。
然后,他跟着表叔离家出走去了“造反集中营”黑龙寨根据地学习造反更精深的理论和实践观模,并且在那里才十五岁的他就入了党。
赵俊年纪轻轻就在昆明这个首义之地当了兴华/党/校两年的校长,后来帝*打下湖广,他又在湖广当了两年省教育厅厅长为湖广省普及教育,正是年轻有抱负的时候,干的非常卖力。
这几年,少年钱东来是兴华少年团的团长,但是他的工作除了组织少年团活动就是一直协助他父亲和表叔的工作。保护他们下乡调查,为他们找教师人才,协助招募人员建一所所的中小学校舍。
这一次,钱学敏、赵俊两人因为兢兢业业在云贵、湖广实干了这么多年,接到组织部调令,赵俊将担任帝国教育部副部长。而钱学敏虽然自己背景不太好,但是有根正苗红的表弟和儿子,并且他在云贵干得确实不错,王敦省长都评价他是一个实干的人。所以组织部调他到南京听令。他多年未回南京了,对,他是回南京,他本来就是南京人。
钱学敏是轻车简从,从云贵入湖广,再与表弟、儿子从武昌乘船东下的。儿子还带了一百二十个他少年团的核心人马,其他人则还留在云贵,这得帝国政府有空想起这些半编外的少年人才有明确的安排。
钱学敏看着儿子穿着那身“编制外”颇有现代“城管”异曲同工之妙的“少年团”的五年前的旧式制服,心中不是滋味。
一个全力协助父亲和表叔做事业的儿子,多孝顺,对帝国也忠心,但就因为那些俗事要他一个少年担着,他生生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教育事业起步不好做,教师的缺口太大了,而且就算识字,也和兴华党要求的教师不一样,必须对他们进行改变思想、学习政府新教纲的培训。
当时省组/织部到处缺党/员干部,哪里能派出多少培训人员来?学识在少年人中不错而且也是党/员的儿子就一边招人,一边自己培训骨干,然后再让骨干去各地给新聘教师们培训,一边做一边进步。
少年团就那点儿经费,事情又太多,为了把事情干好,大多部的经费都花在了找人、培养人、各处走动上面,他现在连身像样的少年团军装都没有。教育是个吞金兽呀,但是兴华党的那种建学标准定下来,那些预算经费根本就余不下来。
这时,表兄弟两个三品大官回京,没有仪仗队——当然兴华党在这方面的钱很省的。不过兴华党也不会这么绝,一点官威都不给人,按兴华党简化的“规制”,他们日常出巡能配四轮马车的专车,有专门的马夫,一个秘书,一个助理,四个保镖的。
但兴华党内风气是常常这些都简化掉,连首相、次相通常出巡也是轻车简从的不按规制来,女皇自己要外出常常是微服私访只几个人。他们把钱和精力都花在实务上了。
钱学敏一身半旧的便服也太寒酸了一点,如今生产力提高,帝国的纺织厂正在普及的一种纺纱机织布快得很,布匹价格也便宜,但是还是能省则省了。
钱学敏一个有“黑历史”的旧式读书人,在昆明就怕被同行排挤,或者在人民监督下他要是贪腐,他觉得兴华党完全有理由把他打成典型。这几年,他别说贪了,为了证明自己同样是实干家,他俸禄都垫出去不少。
赵俊还稍微好一点,他在桐城党员和黑龙寨派系的党员中人脉都很强,有些小生意入股,年底还有些分红。
钱学敏的妻子几年前就到昆明去了,以前他在外还带个丫头小妾,但是兴华党虽然不插手管人家的家事,但是国法是规定,妾不是《婚姻法》保护的合法配偶。如果妻子告到官府,妾不能“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