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和李光地等满清谈判团的人终于从徐州乘船南下,只是这一路沿江尽已变色,沿江的改变快了民间其他地方很多。漕运本来是满清江山下的国中之国的一个组织,如今倒是让南方政府用她特殊的方法整合进了这股势力,漕帮成立的“中国远洋有限公司”是中华帝国的专业官民合作的打手和触角。
沿江凡是大点的船只都挂着中华帝国的“国旗”——杏黄飞龙旗,或者是兴华党旗——“五星/红旗”,有些还挂着代表他们在中华远洋所在分支的帮内各种旗帜。那些漕运界的人衣着各异,但绝没有金钱鼠尾的,光头倒是很多。
由于谈判代表团的船只太大,又挂着大清的龙旗,而因为在船外守卫着穿着大清侍卫的服侍,竟招来了麻烦。
运河上竟然因此江湖人越来越多聚集,最终堵了整个江面,拦住了使团船只。
四阿哥当时正在舱内第n次想着乌拉那拉氏告诉他的事,忽听外面传来声音。
“兀那清狗!胆敢犯我帝国,快快投降!不然,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四阿哥连忙出舱去,这时李光地已经快了一步出舱,看到河面堵了一层又一层船只,一个个光头或长毛的汉子抡着刀剑对他们一副随时要进攻的样子。
李光地吓了一跳,连忙抱拳,一口京片子,说:“各位好汉,我等是大清圣上派往南京的谈判使团,各位好汉堵住江面不知有何贵干?”
一个光头的穿着汉服短打的男人抡着金丝大环刀指着李光地骂道:“胡说八道,我怎么没听说清狗派了使团来?你们莫不是冒充使团的奸细?”
李光地朝北一抱拳,说:“本官乃文渊阁大学士李光地,身负大清圣上的谕旨,亲往南京谈判。决不是奸细!”
忽然,一个二十来岁的文士从前方一艘船中走出来,一身风雅的白色儒衫,墨发如瀑,衣袂发带飞扬,他唰得一声打开折扇,只觉他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那人道:“你就是李光地?”
李光地先是一惊,又抱拳说:“本官正是。”
忽然那人指着他大笑,说:“他说他是李光地。”
那人身有内力,远近各船的人都听到了,几百个汉子就那样**地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气势之强犹如千军万军的叫阵,冲破云霄,令人为之胆寒。
李光地到底是满清宠臣大员没有因此而败退,他面红耳赤,怒道:“本官就是李光地,如假包换,各位是否太失礼了?”
那白衫男子摇了摇折扇,说:“我们中华是礼仪之邦,我们中华/帝国的人对待有脸的人自然是以礼相待。但对于不要脸的人,给脸有什么用呢?”
李光地大怒,说:“你们成心找碴是吗?我等身负国家大事去南京与年……与你们朝廷谈判。你们耽误此等大事,可吃罪得起?”
那白衫男子又道:“你叫李光地?”
“本官说了,正是李光地。”
“你要代表满清去南京拜见女皇陛下?”
“本官是圣上钦命钦差之一。”
“那好,你改了名字,我们便让你过去。”
李光地讶然,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名字乃父母长辈所赐,岂能擅改?”
那人摇着扇子讥笑道:“你为了当好奴才,祖宗都可不要,父母长辈算什么?本来也不关我的事,但我刚好也姓李,我不许姓李的有你这种汉奸狗奴才,你不改名也必须改姓,你不准姓李!”
忽然河面两岸有不少汉子跟着叫起来,个个叫着:“我也姓李,李光地不准姓李!”
“李光地不准姓李!!”
几百上千人跟着大叫起来,气势真有撼山倒海之感。
都快退休的李光地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奇葩的事,但是说起汉奸两个字不由得有些心虚。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们是存心的,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人道:“我不跟你胡扯,反正,你要是姓李,就不许过!这片河道是我们做主,汉/奸与狗不得从此过,你赶快改个姓,从此就不是汉人,我们暂时看在你是啥代表的份上给你过去!”
李光地直欲气晕过去,中国人,不管是不是清朝,都把姓氏祖宗看得很重。这种要人改姓的,是极致的污辱。
四阿哥见李光地处理不了,也出面了,抱拳道:“我乃大清四阿哥,各位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和气。我想年……你们的女皇也不想现在伤了和气。”
忽然那个光头汉服短打的大汉叫道:“清/狗!你敢对女皇陛下不敬!女皇陛下是中原天下共主,什么叫我们的女皇?难道不是你们的女皇吗?中原天下只有两种人,女皇陛下的子民、女皇陛下的奴才!请问口出狂言的小子,你是哪种?!”
四阿哥听了不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青筋跳动。
四阿哥到底还是有皇子的尊严的,特别是他听了乌拉那拉氏离奇故事,他,本将会是成为大清皇帝的人,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胡搅蛮缠?
四阿哥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