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鸳-鸯扣,和她在睡一头,嗯,委实害羞、害羞!
事到临头不自由,勉强脱-掉,嗯,半推、半就.....
红烛摇曳不过红帐,帐子里耳鬓厮磨,此时正酣。
林暖暖稀里糊涂就被除得个干干净净,若不是灯光昏暗,看得不甚清楚她是真不知当如何面对薛明睿。她悔了,是真的悔了,自己怎么就那般蠢呢,薛明睿那样举止分明就是有缘故的!所以温婉点不好么?做什么喋喋不休追问个不停?还惹得薛明睿立时就化身为狼,将她扑倒在床?
原来,薛明睿见小丫头眉目间有些倦怠,知道她这是累着了,本就怜她才及笄年岁小。更兼之姜青王妃曾细细叮嘱于他,让他初夜莫要过于孟浪再吓坏了小暖儿,他这才忍下满身的火,耐着性子先陪了小丫头用膳、哄着她多用了半碗羹汤,更是想让她先睡一会儿待她歇一歇再论二人之间的大事。
哪知道自家的小暖儿是个急性子的,小丫头更是个心若比干玲珑多心的,方才见她撅着小嘴那般伶牙俐齿地质问自己倒比娴静温婉更添了灵动和袅娜,都说灯下看美人,这丫头本就生得美如此越发显得勾魂摄魄让他还如何能忍得?
若能忍得住那只能说他心里没这小丫头或是他薛明睿不是个堂堂七尺男儿!
自然,无论是哪一种都让薛明睿不能忍。
薛明睿此时眸色发暗,轻扯掉那仅有的屏障,眼眸里带着宠溺和爱怜。手下动作越发轻柔,他轻吻下怀中佳人:从今尔后他二人便要坦诚相见,无论是身或是心!
“汝何以独凹,我何以独凸?以我之有余,补汝之不足,何如?遂投之,甚觉美快!”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薛世子脑中蓦地冒出跟同僚故旧于酒肆酒热耳酣之时听见的这句荤-话儿,对上怀中的佳人一时间只觉得心里那团火越发向下蔓延,蔓延....
他轻轻地感受着手下的肤如凝脂的肌-肤一寸一寸、慢慢地靠近她,温暖她、点燃她...
待小丫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在他每到一处后发出一声嘤嗡娇啼时,薛明睿适时堵住了檀-口,轻轻地吮-吸、慢慢安抚忍耐着、等待着直到身-下的柳腰款摆着,花-心轻折,露滴牡丹开时再也按奈不住,他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林暖暖此时已然意乱-情-迷,她只觉得薛明睿大手所到之处无不酥麻,所经之地无不战栗,迷迷糊糊之间她不由脑中乍然响起一句:
“尔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你中有尔,尔中有我。.....”
嗯,可不就是你中有尔,尔中有你!
再顾不得娇羞,也想不起方才的种种纠结,林暖暖此时只想求饶只想停下,
又舍不得停下.....
星移斗转、月影西斜鸡叫三遍后,枂暖居内那二人仍旧你来我往,薛明睿只觉得身-下这小丫头好似是个妖精直让他欲罢不能,引得他折腰也要挺身而出...
.....
“这会儿恨不能暖暖是个男儿身呢!”
林国公府的馨苑里林宇泽夫妇俩也是彻夜未眠,林宇泽比之李清浅还要坐卧不安。他先画了半张荷,又写了“静心”二字,喝了数杯酒,还是躁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的暖暖如今真的嫁做人妇了,想昨日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孩童呢!
“好了,就不要懊恼了,待后日暖暖就要回门,咱们不就又能看到她了!”
李清浅劝的是林宇泽也是在劝自己,有些话她自是不能同林宇泽说,昨日李清浅可是抛却了羞窘,心里只想着暖暖还小,暖暖不懂,生怕自己讲得少了、说漏了什么,更是细细地将洞房花烛夜的种种事无巨细絮絮叨叨地给暖暖讲了一遍,直讲得暖暖倒头大睡方罢。
今日待闲下来,李清浅这才想起还不曾叮嘱自己暖暖,万不可随着夫君的性子来,一切当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她的暖暖掐头去尾其实才不过十四,太小了!
李清浅叹息地看着自己夫君泛红的眼睛,心知这并非是林宇泽熬夜所致。当时暖暖被人迎出门,众人都不见林宇泽只有她知道自家夫君方才泪湿眼眶奔去书房了!
舍不得啊,是真的舍不得!不说她和夫君,林老夫人、林鹏夫妇、前来观礼的秦明月...又有哪一个不是湿了眼眶!
如今惟愿薛明睿待林暖暖要好,不然他们会不顾一切夺回暖暖!
“念儿怎么样了?”
想起哭得险要抽搐的林念儿,林宇泽看向李清浅:“晚膳他用了没有?”
这就是嫁女和娶媳妇的区别之所在了,同样是大婚当晚,娘家人四顾无言面上强笑,心里却在难过。夫家确实高朋满座、欢聚畅饮,还有薛明睿那小子不是都说他是个冷面阎罗的吗?怎么今日就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这是在同他林宇泽示威叫嚣?
想他家小儿子跟长姐亲厚,也是心酸居然抱住薛明睿的大腿让他莫要带走自家姐姐,可那薛明睿是怎么做的,居然说要送一匹汗血宝马给林念儿,自家念儿是那般好收买的?自家暖暖难道就值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