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多时,风姿俊逸的文宗就龙姿凤章走了出来。
姜青媛只觉得心“突突”跳得厉害,前世这一位,可没登上大宝,自家明睿也是因着他险些落得家破人亡!
这位这会子过来,是来作甚?
兰太妃可没姜青媛那么多的疑虑,见着文宗过来,很是高兴,忙忙迎了过去,抓了他手好一番的寒问暖。
许是没了前皇后和前太子这些人压着,如今兰太妃倒比之从前对文宗越发亲近了起来。
“前些日子太忙,今日恰好有空,就想着过来看看母妃。”
文宗在兰太妃面前倒是没有旁人眼中的桀骜不驯,只反手扶住兰太妃就往前走,随着他不疾不徐地走动,系在耳畔的允耳只是略略动了动,映衬得文宗本就清新俊逸的面容越发的面冠如玉,
此时,他目光柔和,话也说得轻柔,让人看着倒显出了从前没有的清雅。
“知道你忙,前些时候听说你饭都不曾好好用,母妃让人给你送了羹汤过去,你可有好好用?”
兰太妃拍了拍文宗的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瘦削的脸庞,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去林国公府的小黄门,心里升起了希冀,也不去管自己才还说要给林暖暖赐碧玉,瞥了眼姜青媛,目光带着些冷,待转头看向文宗后,面色立时变柔后才又问:
“听闻你身边的人,从宫外给你带了些吃食,你用着还不错?”
说话间,兰太妃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姜青媛,毫不掩饰眸中的不屑,在文宗的搀扶之下,又拍了他手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劝他:
“吃食上可不能大意,都说民间有高人,这话其实在理。既如此,怀瑜你不若将那厨子带到宫里头来,咱就用她可好?”
姜青媛听闻这话,身子不由微颤了一颤,心都提到嗓子眼:看来这一对母子是想好了要抢自己的暖暖了!
饶姜青媛不是胆小之人,额上也慢慢地渗了一头脸的汗!
如今她只盼着文宗不开口应承,若文宗真的应了,即便后头说出了那人林暖暖,也没法子转圜,毕竟按着那兰太妃的性子必然会说,既然林暖暖都给文宗做膳食给,不若就将她给了文宗罢……
若是这般可就糟糕了!
姜青媛眼角余光偷瞥了眼月太妃,见她脸上也略有些僵硬,好似对文宗过来也很是惊诧!
见月太妃如此形容,姜青媛的心不由直直往下沉去,若文宗开口,只怕这回月太妃也是无能为力,任她怎么说,也不能改变文宗的旨意!
“哎!……看看姐姐您这母子二人这般母慈子孝的,妹妹当真是艳羡的很哪!”
月太妃拿了丝绢按了按眼角,仿佛笑得不行,她先睇了眼伏地不起的姜青媛,状似无意地念叨一句:
“姜亲王妃你说是不是?”
姜青媛忙抬头朝着月太妃笑,说了几句吉利话。
月太妃这才似是才见着姜青媛跪在地上,面上淡淡,话却温婉:
“姜亲王妃有心了,怎么还跪着,这般可是生分了!快,快些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文宗也忙挥了挥手让姜青媛起身,和蔼地对她笑了笑,问了几句薛明睿后才又看向月太妃,
“母妃,才听母妃说要赐什么给人?”
方才是月太妃起的头,兰太妃正有些骑虎难下,无法这才说出了赐碧玉头面的事情,
如今见文宗过了,方才的想法就又冒了出来,故而哪里还想再提方才的赐玉之事?
“没说什么,不过是些家常话……...”
“圣人,姐姐正想给暖暖添妆,就是林国公府的暖郡主,这不说是要给她添妆,赐一套碧玉头面呢!”
月太妃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时机,忙忙接口道。
“暖郡主?”
薛怀瑜的眼睛闪过一丝晦涩,虽立时隐去,却还是被兰太妃看得真真切切,忙开口想要阻止,却见薛怀瑜笑了:
“想不到小丫头也大了,这都要嫁人了?真是快啊!”
文宗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声音里透着温柔:
“暖暖跟明睿倒是珠联璧合一对玉人,很相配!对了,母妃可能忘了,从前那兰花肴的食单就是出自她手,还有,她小时可是用县主之位同父皇换了忠勇侯一个七年之期!”
兰太妃自然知道这事儿,想那丫头当真是个好孩子,这也是为何兰太妃试图逼迫姜青媛的因由之一。
可自己在这儿白费了功夫,文宗却不领情,她不由叹了口气:
“那丫头也是个有福气的,果然没有白等,看她如今多好!”
要说起来,这林暖暖的福气,在大夏那也算是头一份了!
兰太妃越想越觉得可惜,话音一转,就说往了旁处:
“方才,还同姜亲王妃说起,若是他们家同暖暖不曾成亲,想将卢尚书家的大娘子说给薛世子!”
怎么想怎么觉得可惜,索性再争一争,她又看向姜青媛,
“青媛,明睿还不曾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