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事儿疑点重重,怎事情这么巧?这两人一见着爹爹就说像了,当年即便是老祖宗见着祖父,也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来的!”
再者说,林宇泽同林鹏也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父子的,更不用说林琨了。从前人都说林琨同林宇泽长得没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林宇泽也曾因此而暗自揣测,以为林琨不喜自己就是因为此,后头难免还想过自己是否不是林琨和薛明珠亲子,后头果然证实,他并非林琨亲生!
“这些,并非是当着你爹面说的。”
李清浅见林暖暖心有疑惑,才记起她方才着急忘了细说,一拍头,忙将事情原委同林暖暖一一道来。
林暖暖心思缜密,习惯想多想深,听见李清浅如此说,她立时就犯起嘀咕,会否是那两人故意做出一副惊奇的样子,让人入瓮,待林宇泽着人探查,于无意中吐露心声,如此,岂不是让人不信也难?
若真是有人以这二人为引,那么所图必然不小。至于这人是谁,林暖暖自是想到了老窦和她身后的那些人。
只是,老窦早已死了,她身后的那些人,也因着窦婆婆的关系,都被林鹏、薛明睿等人给连根拔起,下剩余孽也不过是些个打手,不成气候。
“娘前,我们去寻爹爹去!”
林暖暖不是个等人作答的人,这么多年更是习惯靠自己,见情形有些复杂难辨,这其中还关联到林国公府的些许秘辛,如此,真是想不甚重也难,想至此,她倏然站了起来,拉了李清浅就要走。
“暖暖!”
李清浅不赞同地拽住她,
“你别管这事儿!”
李清浅盯着林暖暖的双眸,正色道:
“这么多年,你为着林国公府筹谋已然成了习惯,可我们不能习以为常,这对你不公允!再有,这不是还有你祖父、爹爹么,我的暖暖,往后你就莫要管这些烦心事儿,这些日子就只管好生歇歇吃喝玩耍,你入若是在京城待得烦了,那娘亲就带着你去庄子上住些时候!”
李清浅从来温婉,可若是拿定了主意,那也是很固执不听人劝的,不然三年前在江南郡,也不会因着自己身染阿芙蓉毒,而不肯同林宇泽、林暖暖父女相见了!
见李清浅如此,林暖暖忙忙娇嗔:“娘亲,女儿不过是想听一听,谁让暖暖同您一样,事情听了个端倪,若不寻根究底,心里就会抓心挠肝的不舒坦呢。”
说着,又摇了摇她的臂膀,娇娇唤了一声:“娘亲——”
这孩子,自己哪里同她一般喜欢寻根究底了!分明是她自己喜欢!
李清浅虽心下腹诽,只听林暖暖说她性子似自己,还是展颜一笑,欣然接受,也就应了。
“娘亲,我也要去!”
甫一进屋子的林念儿,也不管母亲和长姐要去何处,只抱住林暖暖的腿不放,直说也要跟着。
“你不许去!”
李清浅不曾多想,只觉得这孩子去了定会添乱,便一口回绝!
“娘亲,我不是替念儿求情,只他一天天大了,还是让他多听听的好!”
林念儿早就将三十六计看了个烂熟,他虽年岁不大,却被林暖暖带着学了许多东西。较之同年岁的孩子还看着三字经、百家姓、学了幼学琼林、诗经...这些开蒙的书,他却是早早就看完了孙子兵法,如今正在同林暖暖一道看起了。
听林暖暖如此说,李清浅不由微微颔首,她从来都是:自家闺女所言都对,自家暖暖所说都好!
也是,林暖暖就似她名字一般,每一次说话似是能说进她心坎里一般。
不过,方才小丫头说话时,当真是一副让她心疼的老成模样!
李清浅揉了揉林暖暖的额发,林暖暖忙撒娇耍赖,说她弄乱了自己的鬓发。
李清浅忙给她作势抿了抿鬓发,心里受用,更是莞尔一笑,心下却是称赞:对嘛,这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烂漫模样。
母子三人到得林宇泽的书房,也不用丫鬟通禀就径自进了去。却不料林鹏也在,李清浅不过略说了几句话,又让丫鬟上了茶点,就先行告退了。
毕竟有林鹏在,她身为人媳,拘谨也是难免。再有,她也正想去通薛明珠好好说一说当今圣让人匪夷所思的举止,再将林暖暖的嫁妆单子理一理。
身为人母,对孩子本就是疼在心尖,更遑论似她家暖暖这种同失而复得没甚两样的!在李清浅的心里,陪嫁什么给自家闺女,那也是不嫌多的!
李清浅的离开,让林鹏说话也恣意了许多。不过,他未曾先说话,只眼眸深邃地看向林暖暖,又瞥了眼自家的小孙子,威严地说道:
“按说,你还小家族大事还轮不到你,只你长姐言之有理,你是个男儿,要承继家族荣光,更要肩负责任!再有我们林国公府如今就只你一个孙辈”
林鹏顿了顿,看了眼林宇泽,心道,只怕往后也就一个孙辈,想要人丁兴旺,也就只有靠林念儿这一辈,不过,林鹏却不是个迂腐的,颠沛流离的经历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