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会意,小眼眯着只催林暖暖莫要误了正事:
“小姐还是快些将国公夫人要的益母草灰做好吧,听说,卢夫人一天差人过来看一遍,就差没亲自过来催着我们夫人了。外头的事情,奴婢找煜之少爷去。”
说着,眼睛一眨,笑着又学舌:“解铃换需系铃人,奴婢这就去找系铃铛的人去。”
嗯,不错,总算是跟着林念儿学会了一句,活学活用了一回。
林暖暖笑嗔着她快走,又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心里隐隐有些记挂秋葵,怕她吃亏,
不过想想秋葵的性子,这又是在自家府门外,秋葵若是吃亏,那也就不是身边的第一人了,如今秋浓且都能独当一面,温温吞吞、慢慢悠悠几句话就将人怼得哑口无言,更别说秋葵了。
想至此,林暖暖也就安心给薛明珠做起了益母草灰。
让她所料不及的是,这小小的益母草灰,居然如此广受人爱。只如今她手边的益母草灰也不多了,现在再采也没了五月黄时的药性好。
林暖暖同薛明珠商议过,待明年五月黄前,就遣了人去江南郡,让人做好了在薛明玉的水粉铺子里头卖。
至于薛明玉同不同意.....
林暖暖眉头微挑,同不同意的由不得她。谁让薛明玉前次将铺子里的几个方子都告诉了林暖暖,待林暖暖做出来抹了面上,
才说出这方子是她的一个脂粉铺子里头的让她随意用呢!真是个傻子,自己铺子里的居然让自己随意用,自己又怎能占她便宜?
咳咳,毕竟自己也算是长嫂不是?
......……
跌落在地,浑身尿骚味儿的林雅楠没能等到林老夫人下马车将她带走,就连只言片语都无,
嘴里却是被窦婆婆婆“好心”的喂了一颗药丸,据说此药名贵稀有,能让她更像个大家闺秀,莫要随意口出狂言,更莫要随意觊觎人家。
林暖暖听了不有抚额,这林雅楠作死惹到了窦婆婆,还能有什么好?
……
林煜之去时,一切都成定局。想林老夫人怎么会帮个仇人之后?
被林煜之拖着往后走的林雅楠,见无人理睬,心若死灰之下就好似中了邪一般,林煜之到底顾念着她是个女小娘,给了林雅丽些许银子,才想转身就又被林雅丽给拦住。
如今的林煜之,之于她二人那就是最后一根浮木,抓住了,往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林煜之犹豫不决,他从来都不喜这两个庶妹,可见她们若此,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恻隐之心来。当时是,正好薛明玉身边的秋风过来,低低说了几句。
林煜之忙道了谢,带着那两个想要将她们送去京城远郊的一处庄子。
“玉姐姐要不要好好谢我?”
林暖暖眼看着薛明玉听完秋风的话,面上升起一片红晕,低眉垂目,一副少有羞涩的模样不由打趣儿道。
“是得要谢你!”
薛明玉的羞赧不过是如风一般一吹而过,再者,她在林暖暖面前可从没有不好意思一说,
听林暖暖这般戏谑着说她,薛明玉一个健步过来,然后欺身上前,一下子就按住了林暖暖的双肩,作势一把扑去,
就在这时,只听外头丫头行礼说话声传来:“煜之少爷。”
怎么来得这般快?
薛明玉心下一紧,忙忙松开了林暖暖,理了理衣襟,正襟危坐着轻咳了一声,在林暖暖揶揄着的笑声里,染了一脸的胭脂红,眼睛却是早早飘向了外头,黏住了那个越走越近的俊朗郎君。
“咳咳,原来煜之少爷来了,难怪有人脸红了呢!”
见薛明玉难得的忸怩腼腆,林暖暖又怎会不借机戏谑一番?
“林-小-暖”
薛明玉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眼看着林煜之就要抬脚进来,不由威胁笑得一脸奸滑的林小郡主:
“莫要忘了,你可是快要及笄了!”
言外之意:
及笄过后,成亲还会远么?
这真是明晃晃的威逼利诱啊,林暖暖腰板一直,
本小娘子岂是尔等能威胁的?
好吧...
为了日后自己少受些荼毒,还是从了吧!
薛明玉得了林暖暖的讨饶,这才笑盈盈地等着林煜之过来。
林暖暖也收了玩心,很有些奇怪看向林煜之,毕竟秋风也才从前头回来不久,怎么林煜之跟她好似前后脚就过了来?
她可是知道,薛明玉名下的那处庄子,虽在郊外,可是坐了马车从林国公府去到那处,
也要一个时辰,薛明玉方才让秋风去时,林暖暖就出了“坏点子”让她找了个最远的庄子,也好打发了这二人,让她们远远地避开,眼不见心不烦。
林琨、林宇恒费尽心机要除去他们这一家子,却不曾料到,自己到头来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吧!
转念又想起那个被林宇恒忘却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