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及秋菊姐姐多矣。往后,奴婢再不会只待在庖厨不出,也会同秋菊姐姐一道儿照料豆包儿”
秋浓咽了口唾沫,看了眼不亦乐乎玩着尺素的花豹子,还是掠过了它,往下说:
“多学、多思、多想,往后奴婢会同秋菊姐姐一般的明事理,不给小姐抹黑。”
秋浓虽涨红了脸,只说话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自家主子待他们几个这般好,可不能给主子丢脸。
从前她在心里偶有些黯然,总觉得小姐待秋菊更好更疼宠,秋浓心里虽不至生出嫉妒之心,可不解疑惑却是的。
如今看来,还是小姐看人独到,秋菊可不是他们几个之中最聪慧的?
秋浓话说得诚恳,只秋菊却不买账,她小眼睛一眯,不客气地冲着秋浓道:“上回我就让你那狐狸远些,那人长得丑,做出的吃食忒难吃。”
不要以为她秋菊什么都吃,那些个庖厨谁能有自家小姐这般手艺?
在秋菊的心中,长得好又心思灵巧兼而有之的,在大夏大约也就只有林暖暖。
见薛明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秋菊小眼睛微眯,怎么,不同意?谁不同意她怼谁!
这世上安能有自家小姐这样的奇女子?谁家小姐能有自家小姐长得好?谁家小娘子能有自家小姐做膳好?
毕竟,在秋菊心中,长得也好,做膳也好,聪慧得天下无双、凤毛麟角的,也唯有主子!
秋菊挺着胸脯说了这一番大实话,直说得薛明玉无异议对,大笑出声,连日来的愁闷更是一扫而空。
“暖暖,你这丫头是何处寻来的,怎的这般好玩,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林暖暖的眉眼间也氤氲着笑意,虽未说话,只面上尽染宠溺。
“敝帚自珍”于她如此,秋菊她们亦然。
薛明玉也暗赞,“大智若愚”在秋菊这丫头身上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了,秋菊也莫要再多说了,秋浓是个实心眼子的,往后你带带她,也将你的本事教教她。”
也是看出了秋浓的转变,林暖暖从前可未曾说过让秋菊带带秋浓这样的话,毕竟,秋浓心思太过敏感,林暖暖还是有些怕她多心。
此言一出,秋浓才还沮丧的脸上,立时露出了灿若艳阳的笑,让她本有些平淡的面容马上生动了起来。
她一脸笑意地看向林暖暖,心里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想说什么,可出口的不过是哽咽着的一声唤:
“小姐”
没想到自己这般犯蠢之下,小姐却还是待自己一如从前,如今更是让秋菊给自己指点!这么说小姐是将自己视若秋菊、秋葵两人,待自己同她们一般无二了。
秋菊在秋菊、秋葵面前其实是有些自惭形秽的,每每小家或是嗔怪秋葵,或是训斥秋菊,她其实很有些艳羡的,虽感念林暖暖待她之恩,更是将她视若神只。
但是在秋菊心里,却更希冀主子能若待秋菊、秋葵那般对自己呼来喝去。
没想自己这回犯蠢居然能得林暖暖如此对待,秋浓不觉喜出望外起来,方才还因着为才冒出来的那点子对老胡的欢喜心思而起的羞窘心思,也跟着烟消云散。
她更是眼巴巴地看向林暖暖,眸中带笑,央求着:
“小姐,您得让秋菊好好教教奴婢,奴婢这脑子犯蠢,往后说不准也会犯蠢,得有个人看着。”
“往后你同秋菊、秋葵多走动,也莫要觉得拘谨,你们也知我从来不喜说些虚头巴脑的来拉拢人心,你虽不若秋葵、秋菊两个那般,但是于我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
林暖暖知道秋浓一直有些自惭形秽,她一直装作不知。想着让她独当一面,时日久了,也就历练出来。
如今看来,还真遇事磨炼人,这也算是那个老胡在林国公府里所做的唯一一件功德事了。
说开了,便晴朗,也愉悦
不多会儿,秋菊就同秋浓两个就手拉手逗弄起了豆包,秋浓更是喜滋滋地当着自家主子的面公然慷他人之慨地讨好秋菊,直说要给秋菊做荷塘小炒。
荷塘小炒是林暖暖才想起来的菜色,做起来简便,吃起来清脆爽口。除却林老夫人同老窦,简直就没人不爱。
秋菊这些日子更是爱上了这道菜,每日都要用上一碟子。
林暖暖乐得放她二人走,只带了老持稳重的秋葵同薛明玉两个乐颠儿地就去前头赴“鸿门宴”
咳咳,
自己这些日子说话当真是很有些随性!
林暖暖忙住了话头,揽了薛玉,改口只说尝美味儿去。
十远羹有多美味?不过是食材没齐全这才心有期待。
要说世所罕见,倒也不至于。林暖暖同薛明玉去时,就见,美味的十远羹正静静地盛放在坛子里,林暖暖眉头微挑:
倒是有些盛名难副!
林暖暖的话,林鹏很是赞同。
他祖孙二人旁若无人的话,说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