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菩萨听到了李茂的祈祷,花豹子居然越过了他,直直往后呼啸而去..
好似..
还伴着几声撒娇般的“喵呜”声?
李茂没去管那头豹子因何会发出猫儿般的叫声,只“呼”地松了口气,方才那般争如梦魇一般,吓得他的心都提了提起,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如今那金毛畜生可算是走了!
李茂知道,自己这是躲过一劫了!
大胡子此时正站于暗处,大大咧咧地冲对他摇着尾巴奔过来的花豹子骂道:“格老子的,从来没有见过你对我这么亲热,这是没见着小阿暖和她身边的那个胖秋葵,才对老子好的吧?”
花豹子可不管大胡子说什么,只见它摇着粗壮的尾巴,冲着大胡子晃了晃,又蹭着大胡子的腿,亲亲热热地“喵呜”着,
总算是见到了亲人,还不得摇着尾巴欢快地来回摆动?
花豹子兴奋地玩闹了一会儿,又伸长了脖子,打量着大胡子的身后,见后头只是一片漆黑,立时又将尾巴给耷拉了下来,
见这样子的花豹子,大胡子不由低笑着骂了一声,他哪里不知这不会说话的花豹子这是想找谁。
他不免好笑地摸了摸花豹子的头,指着前头的李茂低语:
“别娘们唧唧的,快些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去找你家主子去。”
此话一出,许是错觉,大胡子只觉得花豹子那双豹眼分外莹亮!只见它“喵呜”一声就转头往后一个扑腾,压在了李茂的身上,在李茂一阵惊声尖叫中,大胡子顺势塞了一颗药丸,彻底弄昏了他。
“真是便宜你了,呸!”
想起这李茂那些恶心人的心思,大胡子不由使劲儿地踢了他一脚,尔后带着花豹子扬长而去....
“夜深沉,微风轻拂,月儿弯弯,满天星斗伴虫鸣,难噤声...”
想不到窦婆婆还有这样一副婉转的好嗓子!
大胡子来时就见窦婆婆从未有过的温柔,轻拍着林暖暖,呢喃低语着,将一首寻常小调儿唱得分外动听。
他同花豹子对视一眼,一人一豹,就这么坐在了门口的石凳子上,就着这温和的风、温柔的歌儿,还有这难得一见温馨,默默地守护着屋内的一老一小...
这夜晚,注定难免,不禁是林国公府、诚郡王府内更是喧嚣吵闹,只因他们的主子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没了?
姜朝目瞪口呆地看着哭喊着的一众仆婢,心内的无名火蓦然升腾起来,自己这个姐姐当真是个蠢货,居然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她这是去了何处?
自己可怎么同太子和王皇后交代?
姜朝战战兢兢地又让人细细从那些个仆婢里头一一辨认,却还是徒劳无功。他抓耳挠腮地转了转,转身就去了后头的一处宅子。
旁边的羽林卫忙也紧随其后,却又被他呵止:
“你们跟着我做甚,还不赶快四处找找?”
见几个羽林卫走远,姜朝这才脚步虚浮,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狂奔至一个偏僻的后院,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再去遮掩什么了。
“快,快芳儿,跟我去找我那个蠢货姐姐去。”
姜朝一脚踢开院门,如入无人之境,到了一个妇人跟前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外扯。
被叫做芳儿的,正是诚郡王的妾室,从前还很有几分得宠的戴氏。
戴氏才梳了鬓发,揽镜自照,却不料才拿起石黛描画,就被一个男人一把拉住。这时候阖府自危,能闯入她房里,拉住她的自然是熟人。
戴氏才要做出一副娇羞姿态,就被姜朝大力往外扯,不由暗道这人急-色。心里头却隐隐生出些许的自得。
今夜过后,自己就能凌驾于那个姜青媛的头上,更有甚者,那个自己仰视着的诚郡王爷得要对自己刮目相看..
“朝郎君,你且慢些,妾被你弄疼了。”
虽徐娘半老,却是还有几分姿色,更兼声音天然带着媚意,方才又细细装扮过,此时的戴氏倒也还有几分看头,
不过姜朝此时哪里有这心思,再者,他同这贱-人暗度陈仓,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握诚郡王府的动静。如今这府里头几个正经主子平白消失,这贱-人居然还在此搔首弄姿,可见平日里说什么,府里之事瞒不过她,皆是讹言。
如此一想,又见戴氏一双木呆呆,早就没了水头的眼珠子居然还对自己暗送秋波,惹得姜朝不由抡起了胳膊,狠狠地给了戴氏一下,直打得戴氏跌落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腮边,这还是那个温言款语的朝郎?
自己入了诚郡王府一十八年,郡王爷还从不曾对自己弹过一指,姜朝小儿,她怎么敢?
戴氏咬碎了一口银牙,想要上前撕扯,想起如今的形势,只好将满腹的愤恨尽数掩去,只嘤嘤嗡嗡掩面而泣:
“姜朝,你怎么能如此待我,枉我待你一番情谊,你,你...”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