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想起这些,林暖暖面上笑意更甚,待此事一了,他们林国公府上下必定会更加笙磬同音、和气致祥吧。
林暖暖素来同薛明珠说话直来直往,薛明珠也是极为喜欢她这点儿。只今儿自家小孙女说这话,还是让她有些羞赧,不过薛明珠是谁,短暂的面红耳赤之后,就又开始磊落地同林暖暖说起了体己话:
“我们小暖儿,往后只会比祖母同你娘更有福气。”
林暖暖这孩子,将才年不过十四岁尔,却是将一般小娘子不曾经历过的事情都历练了一遍,人都说先苦后甜,这话自然是要应在小孙女儿身上的。况她家暖儿从来都是福泽深厚之人,若不是因着她,林国公府如今早就被人鸠占鹊巢,更加不会找到林鹏,揪出那个林琨!
虽然不论是林鹏亦或是林老夫人,都不曾将心中的话示人,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要举阖府之力要护住小暖儿一辈子。但所谓轻诺必寡言,众人有志一同地将重诺藏于心底,付诸于行动。
月色转凉,月影星移,祖孙二人却越说越热络。
府中贵重之物,田契、银票那是早就收拾好的,因着怕动静大了,招人眼。林国公府明面上的产业,外头的几处田庄,一个马场,还有林老夫人名下的十几间铺子,都未曾变卖,至于暗处的那些,自然也不必卖,故而,不过众人不过拾掇了金银细软,将那些个值钱之物收拢起来,却被林暖暖放在了姜府后头的一处宅子里头。
想起姜府后面的那处宅子,林暖暖就有些想笑,那处原本是姜朝的宅子,只因着姜朝曾沉醉于押宝、花会,林暖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了他们当日用在小雀子也就是敏儿兄长身上的手段,只不过姜大人可用不着典身卖命,只需松松手,卖了处宅子就好,现下用这处宅子藏些好东西,可不是最合适?
俗语说“狡兔三窟”,更兼得古训云:“最危险地就是最周全处。”
咳咳....
这古训,自然是林暖暖从前听人说的。
薛明珠被林暖暖这句古训给说得忍俊不禁、前仰后合。自家孙女那处宅子来历,她自是知晓的,不过,那宅子却是挂在了萧逸的名下。
自然,用的也不是萧逸从前这名儿。
萧逸早就改庭换面,更名改姓唤作林温遇。
林笑遇!
薛明珠轻叹出声,这也是个仁义的孩子,名字里都透着感怀暖暖的意思。
不过,想萧逸若不是遇着林暖暖,估计早就不存于世,此举既是为了切断同江南萧县的关系,也是为了感念林暖暖。
萧逸如今可算是林暖暖名正言顺、未出五福记在族谱的堂亲。往后由他出面帮衬林暖暖做些事体,也算是师出有名、不用避嫌了。
如此苦心孤诣,林暖暖除却感念其心意,也就唯有生受了。
薛明珠越想越觉得萧逸不错,不禁扯起了红线,
“萧逸跟秋葵都是好的,待此间事了,就让他二人成亲吧。”
自家孙女身侧的这几个丫鬟,薛明珠都很喜欢,尤其是那几个秋,更是各有各的好处。
“嗯,祖母考虑的周全,倒时还请祖母做媒。”
林暖暖眨了眨眼睛,说话间就给萧逸同秋葵拉了些好处。自家祖母这般关心萧逸、秋葵,林暖暖也觉得与有荣焉。
二人说着萧逸,不知不觉就又扯到了定远侯府。
薛明珠先沉默了一阵子后,才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笑:
“总是人各有志,这几回定远侯府疏远我们林国公府也算是情有可原。”
林暖暖见薛明珠如此伤怀,就知道姑祖母林氏前些日子种种行事还是伤了林老夫人同薛明珠的心。
林老夫人身为人母,见自家闺女明哲保身,自然会伤心难过;薛明珠自小同林氏相识,也难免会伤怀。“其实,要我说,姑祖母此举,也算是好事儿。”
薛明珠颇有些诧异地看向孙女儿后,就猜出小丫头这是在劝慰自己,怕她担心,也就顺着小丫头的话说:
“不错,却是好事儿,”
林暖暖听着薛明珠说话明显有些言不由衷,不由笑着往下说:
“祖母您想,定远侯府从未像我们这般受人磋磨,被人迫害。他们又怎会感同身受?站于我们这边?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也,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浑水,若不是被逼得无法,谁又想趟?”
林暖暖这话,也算是给林国公府众人提个醒儿,这回是因着王皇后一直明里暗里算计林国公府,为求自保不得不如此,
可是,往后呢?
往后会不会出现此种情形?
林国公府若想经久不衰,后代子孙安居乐业,最好不要参与这些血雨腥风之事。
“暖儿说得对,是祖母想左了!”
薛明珠也不是个迂腐的,她虽不喜读书,却是在后宫浸淫多时,弯弯绕绕的事情看了不胜枚举。
“我的小暖儿,”
薛明珠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