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风这个名讳虽提的人虽少,只若是林国公府之人又有几人不知?在大夏又有几个不晓?
老林国公的坟冢明明就在京中郊外,怎的在这儿也立了一个?
无数个念头涌入心头,林暖暖忙稳住了心神,看向薛明睿只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他:
“会不会这里其实是空的?”
按着林暖暖的想法,或许是那个老妇人爱慕自家曾祖,却求而不得就在这儿修了个墓碑,偷拿些老国公的衣冠贴身之物立了个衣冠冢。
薛明睿同林暖暖想得倒是一样,两人一合计,不由看向另一头的棺樽,大夏夫妇并非同棺而葬。
“我去看看,”
薛明睿说着就起身去了那处,林暖暖也紧随其后。
这个棺未钉上只是虚掩着,薛明睿并未费多大功夫就将棺打开了,里面果然如他二人所料,不过这放了不少金银器皿陪葬之物。
林暖暖忙看向墓碑,只见上书着“林沐风之妻窦氏”
虽不过是简单的七个字,却看得林暖暖极为刺眼,她恨不得当即就将这几个字抹去。
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林国公之妻,那自己的曾祖母呢,又该往哪儿放?
纵然那老妇人对老国公一往情深,可也不能将人家的夫婿据为己有,这是哪家道理!
即便旁边立的是衣冠冢也不行!
心里窝着一团火的林暖暖,闷不吭声地绕着这棺墓转了一圈之后,默默地掏出了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向着石碑刻去,
只她年岁不大,那石碑又岂是好弄的,如此横七竖八划了几下子,也不过留下数道深深浅浅的印记,气得林暖暖当即就将手里的匕首给扔了出去。
一旁沉默不语的薛明睿默默地捡起了匕首,沿着林暖暖方才刻的地方动了手,他不过三两下子就将墓碑上的几个字抹得看不见原来的样子。
林暖暖愣怔地看着墓碑上被薛明睿刻得只剩下一道道的痕迹,并不见那几个字,这才觉得心里略略解了恨。
无论那老妇人同自家的曾祖父有何瓜葛,她都不能坐视曾祖母被人如此欺辱。
“睿哥哥,我想开棺看看。”
林暖暖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由羞愧地抬首看向薛明睿,就见他脸上淡淡的,并不见任何表情。
大约是没有听见吧。
林暖暖松了口气,心里的念头却犹如荒草般的疯长,强烈到她此时不知不觉间将手放在了那樽棺上。
她也知道自己的念头太疯狂,可只要一想到那里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曾祖,心里就不舒服。
从古至今,夫妇两个定是要同葬在一处的,况自己的曾祖母跟曾祖父相依濡沫一辈子,林暖暖又怎么忍心让她受这种委屈?
“暖儿,我们先出去再从长计议。”
薛明睿看了眼一脸落寞的林暖暖,忙安慰着。
小丫头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
“睿哥哥!”
林暖暖神情一震,忙看向薛明睿,
“你同意我开这棺?”
古人都讲究入土为安,没有极其要紧的事情是不会开人家的棺,这就跟挖人祖坟是一个道理。
“只是现在不能。”
薛明睿又看了眼这里,警觉地拽了林暖暖,
“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此地不宜久留,怎这里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
“好吧。”
林暖暖忙跟随薛明睿的后头往回走,在打开门的一瞬,林暖暖还是回头看了眼那棺樽,心里有些不虞。
这时门已轻轻地被薛明睿推开了,她叹了口气,也只凭他们二人要想将钉死的棺樽打开大约要许久,久到那老妇人醒了追过来。
想通了的林暖暖刚想跟薛明睿两个顺着路回去,就见从甬道旁的洞里“嗖”地冒出个身影。
林暖暖定睛一看却原来是花豹子。
“喵喵!”
总算是见着花豹子了!
“喵呜!”
花豹子见了林暖暖似乎也很高兴,一下子就跑了过来蹭了蹭林暖暖。
“你去哪儿了?”
林暖暖忙拿手将花豹子一身凌乱的毛发理了理,就见花豹子烦躁地咬了咬她的襦裙,一双眼睛却只盯着那个甬道旁边的洞穴。
“睿哥哥,我们去看看?”
回去的路也不好走,既然花豹子从这洞里过来,索性就跟去看看去。
“看看也好。”
林暖暖想到的,薛明睿也想到了。
只这回他却没有让林暖暖在这儿等着,只冷冷地看了眼花豹子,眼神带着些犀利。
花豹子这回倒一点儿都没有被他吓住,只一个劲儿地咬着林暖暖的襦裙,叫唤着显得十分焦急。
难道说那里还能有什么玄机不成?
“喵喵带我们去看看。”
林暖暖见薛明睿点头,忙说了一句:
“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