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怎的方才林暖暖吞吞吐吐不肯说,李清浅也是一副不好说的模样,却原来都是因着这个缘故!
这个孽障!
林老夫人咬牙恨声道:
“我就说,好好的怎就突然火起了,却原来根儿还在林宇恒身上。”
李清浅心中一凛,乍听林老夫人之意,像是对林宇恒起了厌弃,可她分明还是能够听出关切之意,她不由庆幸,
幸得自家闺女想得周详,将林宇恒和落落扯作一处,侮辱父妾一罪,当真不是小罪,这也是为何林琨父子因何使此计策的原因。
若是林宇泽从此沾染上这个名声,只怕在文人举子,世人眼中再抬不起头来,
林琨让林宇泽认下这个罪责,就等于攥住了他的短处,从此后,让他走就走,让他放弃爵位就放弃爵位...
想想还真是歹毒,可若是林宇泽不认,那么若将他身世公之于众,不仅是名声扫地,就连她的女儿将来都会变成一个一文不值,祖父不详之人。
选来择去,都是死局!
若当时让李清浅来抉择,只怕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幸得他们还有个好闺女!
李清浅眼睛微涩,都是做父母的无用,才让自家闺女操碎了心。
她生怕林老夫人看见,忙不自在地低下头。
“走吧!”
林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遗憾,她回首看了看,叹了口气,却终究是未再提取看林宇恒的话,也未再说去看林琨,只李清浅的搀扶之下,有些步履蹒跚地朝着前头走去。
看着她一脸失望、哀伤衰老的侧颜,李清浅心内不由一阵愧疚,可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家闺女此法,最是稳妥,至于能否伤到林老夫人....
她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无论是谁,怎么能伤不到?
有李清浅在林老夫人身畔劝说,林暖暖倒是放心不少。只将心思放在了那个出来的林琨和将要发狂的薛明珠身上。
她到的时候,薛明珠正一脸阴郁地呵斥着冒大夫:
“我说的,你怎就听不懂?放下林琨,快些给子慕救治一下。”
冒大夫随着薛明珠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个被称作是岳子慕的人,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林暖暖没来,有些话,他也不敢细说。
只好同薛明珠打着哈哈:
“是林小县主让先救治林国公的。”
怕薛明珠听不懂,他还故意在林小县主几字上加重了声调。
可是薛明珠哪里有功夫细想这些,她本就是个急性子,闻听此言,只将手指头弄得咔咔作响,瞪着双美目,看向冒大夫:
“老冒,我的性子你知道,你治也不治?”
冒大夫一见之下,不由又是一哆嗦,旋即不禁懊恼起来,怎的这祖孙俩性子居然一模一样,他不由看了眼一脸沉静的林宇泽,又看了看一脸狂躁的薛明珠,
心内不由一阵哀嚎:
上苍带我何其薄哉,怎的薛明珠不问林宇泽,却偏偏总是同他计较,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如今已是林小县主的人了,
咳咳....
薛明珠让自己跟随林小县主,那么自己当然是林小县主的人,还有.....
冒大夫不由冒出了林暖暖劝慰他的话:
“冒大夫,你若是觉得不自在,只想想唐门秘药,自然好受些。”
他自言自语地又念了一遍,心头果然好过了许多。
“看来林小县主还挺睿智。”
冒大夫答非所问地扔下这话后,忙偷眼去看门口的林暖暖,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劫后余生之感。
薛明珠到底老辣,只几句话,就问出了症结所在,
“你因何相帮林琨,难道说他又给你好处了?还是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冒大夫慌忙地点了点头,察觉出话音有些不对,忙又笑看向林琨,和声细语的说道:
“没...没有!”
“哦,”
林暖暖听了这么久,这才他进去,她点了点头,心内赞许:其实冒大夫是个很精细之人。
“那是因何?”
“祖母,是我让冒大夫先救治国公爷的。”
林暖暖眼看着冒大夫被薛明珠问得不知所措,忙将揽了过来。
“为什么?”
薛明珠的手抖了抖,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林暖暖:
“你明知,他才是...”
“是,祖母,我自然分得清谁亲谁疏。”
林暖暖慢慢走至那个林国公身边,看了眼后,盯住薛明珠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是我的嫡亲祖父,自然是要先救治他了。”
“你...小暖!”
薛明珠颇有些失望地看向林暖暖,
“好了,你们且都下去吧。”
林暖暖眼看着薛明珠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忙挥手喝退了一干人等,冒大夫忙俯身跟着也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