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子来得正好,见证一下这一对父女无耻的...”
“别揉,当心伤了眼睛。”
林暖暖只觉得头顶有个黑影拢了过来,一抬眼,就见薛明睿站到了她的面前。
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让林宇恒不由将后面要说的话,尽数吞进了腹中。
林琨虽未说话,却也狠狠地瞪了眼林宇恒,脸上更加发黑起来。
自己这个儿子,当真是个沉不住气的,说好了不要刺激林宇泽,只让她他将罪责认下,
待林老夫人过来,自己摆出一副打掉牙齿和血吞的模样,让林老夫人灰心之后,
由林宇泽提出独自一人离开林府,到时再路上动手。
如今倒好,居然跟林暖暖在这儿打起嘴仗可真是有出息,若不是他说话不中听,
薛世子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此时若是已然让林宇泽签了字,自己再做足了姿态,
即便薛世子同林宇泽交好,也不会想趟这摊回水,自己也刚好有了个见证。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吩咐门口的暗卫放他们进来的缘故。
他又看了眼萎靡不振的林宇泽,不禁有些头疼,心中却更加责怪起林宇恒,
若不是,自己好言说上几句,林宇泽那个傻子,还不是早就乖乖就范?
要不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呢,林宇泽看着倒是一副聪明面孔,实则跟他那个短命的爹一样,都是绣花枕头一个,
等解决了面前这个心腹大患——
林琨的眼眸深了深,到时候再好好补偿薛明珠吧,
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儿子,若不是他的存在一天天的威胁到了自己儿子的位子....
更要紧的是,他越大,就越来越像那人,这更让林琨不能忍受。
“薛世子,老夫如今正在处理一些家事,招呼不周,还望海涵,世子若是不嫌弃,不妨去书房歇息片刻,老夫忙完此间事,同你煮茶论酒如何?”
还是赶快让面前的这尊大佛早些走吧,若让他待在这儿,只会坏事。
不过,薛世子,又岂是他让来就来,说他走就走之人?
只见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高大郎君,像是没有听到林琨的话,只看着面色不虞的林暖暖,柔声问道:
“到底是何人惹你生气了,林宇恒?”
冷凝的话在林暖暖听来显得格外的温和,可是落到林宇恒的耳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林宇恒不由大怒,是,他是比不上薛世子的家世,更加不能同薛世子如今在朝堂上的势头相比,
可不说自己年岁比薛明睿长了许多,好歹他也是堂堂林国公府世子吧,
真是没想到,这个薛明睿当时真是一点儿情面不留。
如此,他也就没有了好脸色,只冷哼一声,看向林暖暖,到底是顾及着薛明睿如今在圣人身边的地位,再没有说话。
林琨瞥了林宇恒一眼,投给他一个“你老实点”的眼神,忙又摸了摸脸颊,这才走至薛明睿跟前,露出两三分慈祥来,和蔼地笑着:
“看明睿说的,暖暖是老夫的孙女,有我在,又怎能让她受委屈?都是因着...唉,总之,家门不幸啊!”
说着就以手抹额,露出的脸颊上一脸的羞愧。
林国公的话说得遮遮掩掩,仿佛很多未竟之言,却是因着“家丑不可外扬”而不好宣之于口。
林暖暖倏地从薛明睿身边站了过来,疾步走至林琨跟前,愤恨地说道:
“我爹爹怎么了,他才回来,你们就又想要害他了,是也不是?”
“林暖暖,休得胡说!”
林暖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宇恒喝止。
她目光微闪,身形微颤,但是很快就站定身形,昂首看向林琨,声冷如冰地淡然说道:
“不要以为,你们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逼我爹爹就犯,若逼得我急了,我就将你,和你这个顶着嫡出长子的婢生子的身世公之于众!”
林暖暖的话,听着寻常,声音也不大,但是落在林琨父子的耳中,不亚于惊雷一般。
林宇恒当即就变了脸色,再顾不得对薛明睿的忌讳,只身冲到了林暖暖的跟前,竖起了拳头就要冲着林暖暖招呼上去,口中还骂骂咧咧着:
“你这个小贱人,再胡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犯了口舌的贱种!”
“你骂谁?”
“咔嚓!”
随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林宇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剧痛给疼得大喊了起来:
“杀人了,快,快传冒大夫,哎呦,疼,疼,疼死我了。”
“那就去死吧。”
薛明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可在林宇恒听来无异于魔音穿耳,他身子颤了颤,忙往后退了又退,
此时,他一点儿都不怀疑,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薛明睿就能将他放倒在这儿。
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