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并不理会他,只看向林国公,双目含冰地冷笑:
“林国公当真是好家教,”
说着,若有似无地将目光掠过了林琨身边的女郎。
薛明睿这话,成功地让林国公铁青了脸,只见他原本就微黑的脸上此时更显加阴沉了几分,他愠怒地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眼林宇恒: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里有你何事。”
林琨眼看着薛明睿一副林国公府居然如此不堪的模样,不由冲着林宇恒喝了一声,
复又转向李清浅,阴沉地说道:
“既如此,那就由你亲自下厨吧。”
此话一出,屋内人皆默然。
李清浅尚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怒气,为人儿媳,让她整治一桌子晚膳,实在是很寻常的事情。
可是,听着林国公的话中之意,分明是让她李清浅亲手做给林国公父子还有他身旁的那个女郎用,
如此,若是她做了,那么无论对她自己还是林宇泽那都是一种侮辱。
那个女郎不要说还未曾正式为妾,就算是已经是妾,跟李清浅的地位那也是一天一地,千差万别。
李清浅攥了攥手,又放下,她就知道这一对父子过来,没安好心。
这不,一上来就将矛头直指林暖暖,亏得有薛世子从旁护住,
如今又过来难为自己了。
“禀国公爷,晚膳早就做得了,就等着您用呢。”
李清浅不卑不亢地转过了头,也不看那对父子,只抬首目视前方,清丽的脸上沉静如水。
林宇恒贪婪地盯着李清浅看了又看,这妇人虽看着有些憔悴,但是仍可见从前那般仙气逼人的模样。
“真是便宜这个娘们儿了,居然用了阿芙蓉也没有事!”
一阵愤愤不由涌过林宇恒的心头,他起初想过,若李清浅中了阿芙蓉的瘾,正好能够让他为所欲为.....
虽然如今,他已大不如前,但总归能膈应膈应林宇泽...
可是没有想到李清浅居然无事!
想到阿芙蓉,林宇恒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只觉得浑身更加没劲儿了,他突然想起一事儿,刚想说话,就听见林琨拿手直指李清浅,冷冷地喝着:
“方才我不是说了,那几道菜,即刻做了,要快!”
他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仿佛李清浅如此,本就是天经地义、分内之事。
“国公爷。”
才拔出林暖暖,林宇泽又岂能让李清浅陷入窘境,他忙站了起来,唤了一句林琨。
“国公爷!”
李清浅眼看着林宇泽要为她出头,忙也急急唤了一声。
“何事?”
林琨不耐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随手扔在了桌案上,茶盏响动中,茶汤水花四溅。
他有些嫌恶地看着清汤寡水的茶汤,眼中隐隐含着厌恶:
真真胡闹,好好的茶汤不喝,偏偏窨什么茶,还泡得如此寡淡,当真是小家子气,就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己的母亲居然宠得跟什么似的!
若是让他来调|教...
林琨目光微闪,待收拾了面前的这两个,等林暖暖落入他手...
那丫头虽性子不大好,人才相貌却是少有的姝丽绝色,若是就此失秙,那么往后岂不是任由他摆布?
林琨不禁想起不久前才见的四皇子,口口声声都是提着林暖暖,
还有京中那个声名鹊起的凌霄阁...
那里头,林暖暖可是有不少银子在里面....
哼哼!不过是个年方十一的小娘子,到时还不是任由他调|教,总算可以派上些用场。
“不瞒林国公,暖暖方才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不是我不侍翁姑,争奈身子不争气,自被恶犬咬过后,一直就有些不好,只怕是不能给您做什么鸭糊涂了。”
李清浅才说完话,就拿眼睛逡巡了林国公身边一直柔顺站立着的那个女郎。
且不论,他们找来一个如此相似之人,所图为何,只是林国公甫一过来,就如此的咄咄逼人,自己怎么着也着要找点儿事情给他添堵不是?
暖暖说的对,若他们让自己不舒服了,自己就要让他们更加不舒服,不然又怎能对得起辛辛苦苦的自己?
“我不嫌弃国公爷身边的小娘子,她若能是下庖厨帮忙,那我也不是不可以从旁指点一二,毕竟从前在家中我长调|教下人。”
李清浅说着,就将目光投向了女郎的尖尖十指。
“放肆,她是什么身份又岂是你能说得的?”
林宇恒见屋内一众人,全然都不理会自己,忙出言呵斥。
李清浅并不理会林宇恒,只对着林琨福了福礼,又看向林宇泽:
“夫君,母亲可知道此人?”
林宇泽摇了摇头:
“不知底细之人,还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母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