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儿。”
李大勇家不得已忙唤了一句。
“好了,既然请过安了,即刻退下吧。”
林宇泽暗自后悔方才没有让林暖暖避让,虽有古训“男女七岁不同席。”
但在大夏,贵女们外出,与儿郎一般蹴鞠游玩也是很多。
林暖暖今日举止其实并无差错。
只是林宇泽心中颇有些不舒服,李大勇及其娘子倒都是本分之人,可这一儿一女当真是让人不喜。
“二爷、二奶...”
李大勇家口中嗫嚅了两句,终究是没有将话说出口,只见她满脸羞愧地对着上座几人又磕了个头口中呐呐地说了声“告退”,拽着李茂就要告辞。
“母亲。”
李茂才回过神来,他见自家母亲正急着要走,忙出言阻止。
李大勇家恳切地看着李茂,眼神中满含着祈求,让他快些走。
“母亲。”
李茂倔强地看着李大勇家的,大有不说不走之势。
“李大娘。”
林暖暖缓缓地走了下来,不去看林宇泽一脸的不赞成,
“有什么事,你说。”
始终还是忍不住要心软。
林暖暖叹了口气,心软可不是好事。
“暖小姐,”
李大勇家的眼睛刹时一亮,不过还是咬着牙说:
“没事的。”
说着就要拽李茂走,却见李茂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暖暖,李大勇家的心头一通火,又觉心虚地看了看林暖暖,
“茂儿,走吧。”
李茂回转过头,悄悄地扯了扯衣袖,肃然地对着林暖暖深深作了一揖,然后微微展颜道:
“小生见过林小娘。”
林暖暖微微蹙眉,并不答话,只看向李大勇家的,淡声说道:
“李大娘是为着你家小郎君的学业吧。”
李大勇家的眼睛一亮,虽未回答,但看她的形容林暖暖一观便知。
其实,李大勇家的和李茂已经查明跟大妞儿之事毫无干系,李茂如今正在书院读书,放他们回去,也未尝不可,
只是薛明珠对此很是生气,林老夫人虽什么也没有说,但对此事那也是满脸的不悦。
即便林宇泽父女对李大勇家的心无芥蒂,但是总归是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按薛明珠的话说,那就是:“主便是主,仆即是仆,”
大妞儿进徐思远的院子前,林暖暖早就有言在先,写下了身契。
所以说,大妞儿如今若不是昏迷不醒,那么林暖暖就此打杀了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在这大夏,有大夏的规矩,即便是后世,那也不是绝对的公平。
所以,无论你身处何地,自尊自重这句话,总是没有说错。
人要想活得有尊严,必要自立。
就如大妞儿,她的心思林暖暖不是不知,她将大妞儿放在了徐思远的院子,一是因着庄子上缺人,二一个也是林老夫人的意思,
林老夫人的心思,林暖暖隐隐绰绰的知道一些,因为对于自己来说很是遥远,林暖暖丝毫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更加没有必要去想。
叹了口气,看了眼面如死灰的李大勇家的,夫君未归、女儿却生死未卜,对一个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的妇人来说,的确是件祸事。
算了,
林暖暖摇了摇头,
“且让你家小郎君...”
说到此处,林暖暖这才抬头瞥了眼李茂。
李茂见她看过来,先一慌,复又忙忙拱手作揖:
“在下李茂。”
“嗯。”
林暖暖无可不可的点了点头,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激得李茂眉飞色舞,面色飞扬起来,他急急唤了一声:
“小姐...”
人又往前挪了挪,只才起头唤了一句,就被林暖暖打断:
“去吧,先为人、再谈读书,记得常回来看看你母亲。”
林暖暖年纪虽小,但其身份尊崇,故而对着李茂这么说上一两句,倒也是当得。
李茂强自敛去目中的不快,只温文而笑言道:
“多谢林小娘教诲,听您一言,真真是醍醐灌顶,振聋发聩...”
“好了,李大娘,您且去照看大妞儿吧。”
林暖暖似未听见李茂之言,转头又跟李大勇家的说了句话。
林宇泽面色因着方才林暖暖走下来后一直有些阴沉,见林暖暖如此,脸上这才闪过一丝笑意。
“你啊,”
李清浅一眼就看穿了林宇泽的心思,她笑嗔了林宇泽一下子,复又转头看向林暖暖。
只见自家闺女虽还未至金钗之龄,却已生得袅袅婷婷如青荷般清丽怡人,不要说林宇泽如此,即便是她自己,对李茂这般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家闺女之人,都颇有些不喜。
虽知李大勇家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