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就要面对跟秋葵的生离死别。
眼看着秋葵面色苍白,了无声息,她的眼泪就再没有干过。
索性冒大夫看过后说,虽伤势严重,但万幸没有伤到要害。
那晚,薛明珠没有让人惊动她,就连林宇泽和李清浅两个也睡得极其安稳。
薛明珠大怒,她的侍卫在同黑衣人交战之时,受了重伤还让那黑衣人给跑了,可见来人功夫不弱,对方为了区区一个大妞儿,竟派了如此一个高手,不得不让人觉得事有蹊跷。
一怒之下,她直接让人去抓了大妞儿的母亲李大勇家的还有正在泽清书院读书的李茂,大妞儿的弟弟。
等林暖暖得了消息时,人早已被绑进了柴房,索性还未曾拷问用刑。
人既已被抓来,若就此放了,就是驳了薛明珠的面子,所以李大勇家母子无论如何也要审问一番,受上这一遭罪。
原本只是面子情,问一问即可,却哪知一问之下,竟问出了个大妞儿的幕后指使之人——李婆子。
据李大勇家的说,自那日从林府回来,她总觉得自家的闺女说话行事有些怪异,就暗自留心了一下,
大妞儿在未去徐思远处伺候前,跟隔壁的李婆子走得颇近。
李婆子是个孤老婆子,平常深居简出,可是家里日子过的倒是不错,平日里不是鱼肉就是牛羊,
大妞儿无事就会跑去她家,被她狠说了一几回,倒是有些时日未去,不过出事的这几日,大妞儿有次回家在李婆子家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如此一个孤老婆子,从来深居简出,桌上倒常见荤腥,如此之人实在可疑,大妞儿自入了徐思远处根本很少回家,可是一回去偏偏又去了李婆子处。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疑....
恰在此时,伤重的秋葵醒了一息,眼睛睁开的第一句话,便是:
“告诉小姐,是李婆子...,”
说完人已昏厥,留下秋菊看着秋葵,又再三叮嘱了冒大夫寸步不许离开,林暖暖这才忍着满心的悲痛不舍,强打起精神跟着薛明珠、林宇泽等人去了正厅等着侍卫去抓李婆子。
她努力不去想秋葵面色苍白,无声无息地样子,秋葵的仇,还等着她去报!
林暖暖擦了擦眼泪,她要挺住,真正较量的时候到了!
刘茉弱母女也早就派人去拿,林宇泽如今再顾不得旁的,这个刘茉弱当真是个祸害,绝对不能再姑息。
庄子离萧县,还有一段路程,倒是李婆子那里,侍卫很快过来报信,人倒是拿来了,只是早已经气绝身亡。
听了这个消息,薛明珠已然气得拂落一地的茶盏,林宇泽也是眉头紧锁。
林暖暖只是坐着不语,看来对方比自己想得更加狠厉决绝,此次行事也比从前冒进了许多,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京城如今有了什么变故?
现下就看萧县的刘茉弱母女那处如何了,林暖暖一早就派了薛明睿的护卫前去。
要说起来,此次也是自己疏忽这才被人钻了空子。
这个闯进来的黑衣人看上去很是了解她们庄子。
林暖暖的脑子快速地转着,此时她有无数猜想,无数杂乱的思绪在脑中盘旋打转。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沉着起来不要慌,至少自己如今已不是一个人,至少李清浅的身子已经好起来了。
如此一想,心里倒是静了下来。
就在林暖暖心思百转之时,她的手上一热,再一凝眸,就见李清浅正握着她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娘亲。”
林暖暖不由心头一热,忙唤了一声李清浅,将她扶坐到椅子上,关切地说:
“娘亲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身子不适么,还是快些歇息吧。”
李清浅的面色一红,旋即散去,她想起才进屋子之时,林暖暖正直愣愣地发呆,就连她进来也未曾发觉,忙心疼地说道:
“有你爹爹在.……”
又看了眼薛明珠,忙又道:“有你祖母在呢,哪里要你个孩子在此。”
林暖暖笑了笑,看了眼林宇泽和薛明珠,忙说道:
“是呢,有祖母和爹爹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我心里焦躁,也想听听。”
话是如此说,只是李清浅分明看到林暖暖一直紧锁着眉头,一脸的心事。
叹了口气,咽下了心里要说的话,李清浅拍了拍林暖暖的手坐定。
一直憋着口气儿不说话的薛明珠冷眼旁观着李清浅跟林暖暖两个说话,见李清浅一脸忧愁地看着林暖暖,不由没好气地说道:
“暖暖说不定比你们两个都强些,操这些心干什么?”
话是实话,不过让薛明珠说出来,总归是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林暖暖知薛明珠心中焦躁,原本这几日,她就不舒坦,昨晚才好些,却不料又出了这样的事。
也不好说薛明珠什么,她只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