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林暖暖不由咳了咳,又问:
“那我耳珠上是何物?”
“紫玉耳钉。”
薛明珠说完饶有兴致地指了指林暖暖的耳珠对着桂嬤嬷又道:
“老桂你瞧,是不是很好看?”
说着就拉过了林暖暖,看着她的眼睛:
“小暖,我知你跟祖母一般,心胸开阔,不拘小节,如此甚好!
但为人在世又怎能谁心所欲?有些话小暖你也只能在祖母和你娘亲面前说说就好,方才那些话,往后入了京,对着那些个咬文嚼字、故作风雅的小娘子,咱不要说!”
像是想起了什么,薛明珠幽幽地叹了口气,
“毕竟这世上,像他那般慧眼识珠之人甚少...……甚少啊!”
林暖暖见方才还一脸明媚的薛明珠,如今却一脸沉思还带着淡淡地哀愁,她跟李清浅对视了一眼后,忙晃了晃薛明珠的手,娇俏地说道:
“祖母,您怎么了?”
薛明珠这才回过神来,她笑着摸了摸林暖暖的头,答非所问地说道:
“总归我们小暖往后有老夫人、我,还有你娘看着,不会让你再走我们的老路!”
“祖母!”
林暖暖只觉得一阵头疼,薛明珠如今倒比七年前说话更加神叨了!
“好、好、好!”
想是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欠妥,薛明珠忙安抚林暖暖:
“你耳上的是祖母小时打耳洞时所带的紫玉,都说紫玉是‘白玉赤鸟之符,黄金紫玉之瑞。’带着它可驱邪避祸,
祖母这里还有一套紫玉头面,一会儿让桂嬷嬷给你送过去。”
林暖暖忙点了点头,好么,她就说吧,薛明珠那是一高兴,一感慨,就要送她物件,不过,她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祖母,您下回可不能见人就送东西!”
“噗嗤!”
林暖暖话刚说完,薛明珠不由笑了,她点了点林暖暖的鼻头,笑道:
“小财迷,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去,祖母给你都捂好了,谁也不给,都给你收着呢!”
此话一出,桂嬷嬷等人俱都笑了起来。
林暖暖一头雾水,祖母就不能好好说话,怎么老是喜欢瞎扯呢。
“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你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祖母是这个意思。祖母手里之物,可全都是留给小暖你的!”
薛明珠说着还回头看了眼李清浅,又道:
“即便你娘肚子里再有一个,那也是你的!”
“祖母!”
林暖暖不由跳脚,她从小是有些爱财,咳咳....
如今自然也是,可是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再怎么也不能觊觎祖母的东西。
“好,好,好,”薛明珠一把抱住林暖暖,心疼地抚着她的头发,
“才扎了耳洞,不要动气,要什么只管跟祖母说,好不好!”
林暖暖眼睛有些发热,隐隐地心头涌出一股恃宠而骄地感觉,她不由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薛明珠,动了动嘴唇,
才想说话,就听薛明珠又说道:
“祖母并未催促你娘亲生子,放心,祖母有你就够了!”
说着,又摸了摸林暖暖的后背,一副,“你的心事,我知道”的样子。
林暖暖不由眯起眼睛,仰头看了会儿蓝天白云,深深吸了口温润的春风,喃喃自语着:
“这是我亲祖母,这是我的亲祖母……....”
如此一番诵读下来,林暖暖这才平心静气地笑对薛明珠着说:
“祖母,您真好,今天孙女儿给您做些好吃的,可好,”
不等薛明珠答话,林暖暖就伸出手来,娓娓道着菜名儿:
“您看,先给您做些松饼、白云片儿、运司糕、天然饼、水粉汤圆这些,还是直接给您上菜,要不先些面老鼠、鸭糊涂这些让您先垫垫如何?”
桂嬷嬷笑看着这一对祖孙俩商讨着吃食,
要说这一对,可真是亲祖孙儿俩个,一个是只要高兴就送首饰,一个是只要一高兴就给做吃食!
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自己家夫人有些吃亏呀!
桂嬷嬷又看了眼薛明珠和林暖暖,不由咧嘴笑开来,自己这也是被两位主子给带偏了,人家是祖孙俩个,讲什么吃亏上当的呀。
不过—
“我说小暖,你可不能逢人就给做膳食!咱这可是亲祖孙,你只能给我做,还有就是老夫人,嗯...你娘也可,旁人,那是断断不行!”
林暖暖正说得欢快,闻听此言不由一愣,她随即打着哈哈道:
“祖母,这说的我都有些口干舌燥,园子里毕竟没有屋子舒服,咱们还是进屋去吧。”
薛明珠应了,还吩咐着桂嬷嬷:
“老桂你去将东西给我拾掇好了,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