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小娘子身子不适,那就让我们府中的冒大夫给小娘子扎上一针,奴婢保证一针下去,苏小娘子就可痊愈。”
内室,蒋嬷嬷紧盯着皮皮抬也不抬的苏梅梅关切地对雪儿说道。
“这!这...”雪儿明显有些迟疑,她看着眼睛犹在闭着的苏梅梅,一时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
“雪儿,咳咳.....”
就在此时,只听得苏梅梅虚弱的咳嗽了一声,蒋嬷嬷和雪儿忙看了过去,就见苏梅梅蹙着眉头,正悠悠转醒,他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我这是在哪儿?雪儿,雪儿!”
雪儿一听苏梅梅唤她,忙奔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苏梅梅哽咽着说道:“小姐,小姐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蒋嬷嬷也关切地走了过去,“梅小娘子,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老奴已经差人去唤冒大夫了,冒大夫医术了得,我们老夫人和小姐都是由他来调理身子的,一会儿让他给您扎上一针,保证您身子就轻省多了。”
苏梅梅眼看着蒋嬷嬷一双圆胖脸上带着笑,面容和蔼。不由想起方才在书楼时,蒋嬷嬷仿佛看透一切的样子,若不是怕雪儿不知深浅应了蒋嬷嬷让那个冒大夫过来扎针,苏梅梅情愿一直闭着眼睛装晕。
今天可真是如同她姨娘说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苏梅梅一想到她的姨娘,想到今儿个的失策,不由心中涌起一股子寒意,脸上也挂出了泪滴。
她捂住了心口,看着蒋嬷嬷,凄楚地说道:“我一着嬷嬷,就觉得观之可亲,后来仔细看看,却原来是像我那个回了乡的奶嬷嬷,故而有些话,我只是跟您说。今儿个早上,我姐姐走的急,又要带着我,我....我早膳未用,这才,这才……”苏梅梅说着,就看了看雪儿。
雪儿会意,忙又说道:“是呀,我们小姐体弱,早膳是必要用的,今儿早上,奴婢还说呢,小姐一点儿米水未用,怕是受不得饿!可大小姐生怕暖县主久等,愣是让我们小姐早些过来。如今,如今可不就晕倒了!“
“雪儿,姐姐也是一片好意,再说,姐姐好不容易带我来看暖县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能顾得上其他。”苏梅梅忙阻止雪儿说话,她虚弱地看了一眼蒋嬷嬷,强笑着说道:“嬷嬷,梅梅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答应!”
蒋嬷嬷仍是笑看着苏梅梅,“梅小娘子尽管说就是,老奴若是作不得主,不是还有老夫人呢!不过,老奴方才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过来找表少爷的,如今梅小娘子你晕倒了,此事还未来得及告诉你的嫡姐和我们小姐呢!”
苏梅梅只觉得眼前这个蒋嬷嬷,虽然面上带着笑,但那一双眼睛却是仿佛看透了一切。
她心中一慌,忙避开蒋嬷嬷的目光,只轻轻地说道:“不用了嬷嬷,我与暖县主神交已久,却很少见面,如今甫一接触,就要麻烦于她,如此不好!请让我歇会,一会儿就能好许多了。”
蒋嬷嬷也不勉强,仍是笑着一张团胖脸:“如此,那老奴就做一回主,暂且让我们小姐松快松快!梅小姐您是有所不知,我们小姐可跟你们不同,她可不像你们这些小娘子,见天的可以赏花看月。这不是今儿个表少爷过来,如若不然,小姐只怕还要更忙。哪里玩的时候?老奴说句不敬的,我们小姐虽身子娇贵,却忙的连晕倒,都不能够呢!”
雪儿听着这话只觉得刺耳,忙起身喝道:“蒋嬷嬷你——”
“雪儿!”
苏梅梅忙唤了雪儿一声,又指了指她的额头,状似无意的问道:“嬷嬷,梅梅方才在书房里多亏了那位郎君了,您说是府上的表少爷,梅梅冒昧问一句,是哪个府上的表少爷啊?”
蒋嬷嬷嘴角扯出一丝讥笑,待苏梅梅注意看时,又隐了去。她笑看了一眼苏梅梅:“按说哪里有小娘子打探人家郎君的.....”
苏梅梅听了蒋嬷嬷如此说,只羞惭的红了脖子,不敢抬头。就听得蒋嬷嬷又接着说道:“不过梅小娘子您问,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方才我们表少爷曾经帮过你。嗯,问问清楚也好。要说我们这位徐表少爷那是.....”
“嬷嬷,您说那位郎君姓徐?”苏梅梅再也顾不得羞惭,赶忙推开了雪儿的手,一下子坐了起来,声音颇有些颤抖的重复了一遍:“嬷嬷,那位郎君姓徐?”
蒋嬷嬷诧异道:“是姓徐啊,是徐表少爷啊!哦,梅小娘子不知道也是正常,毕竟徐表少爷来的少,”
“不是说从京城过来的?”苏梅梅的声音越发颤抖起来。
“是呀,梅小娘子也知道?”蒋嬷嬷诧异地看着苏梅梅,“小娘子是听我们小姐说的吧。”
苏梅梅忙咽下了至了嘴边的“不是说来的是世子!”的话,她捂着心口,又觉得头疼。忙对雪儿说道:“雪儿,快些过来给我揉揉!”
雪儿眼看着苏梅梅的脸色越发苍白,唬得慌忙试了试她的额头,见并不烫手,这才放心。
“嬷嬷!”
蒋嬷嬷笑着应了一声,就见苏梅梅强撑着身子,苍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