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是怒目圆睁的陆雨沫,听了林暖暖的话后,马上蔫头耷脑的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哪里有怎么了?”
“哦?如果没怎么,那我们就走吧,我去庖厨看看,给你和音音做些好吃的。”林暖暖装作无所谓站了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去庖厨一般。
“暖暖等等!”陆雨沫有些急了,她忙拉住林暖暖:“你就不能再多问我一句?”
“雨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说说看,我虽不一定能帮你,可是却能帮你出出主意。”
林暖暖拍了拍陆雨沫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暖暖,这件事请你定能帮我!”陆雨沫拽住林暖暖的手,使劲儿地又摇了摇。
“那你先说说是何事,反正让我帮你销些河鲜,那是不可能的。”林暖暖笑着打趣道。
“怎么会?”就算是知道林暖暖是在开玩笑,陆雨沫还是急了。
林暖暖见她如此,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了下来,等着陆雨沫自己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表哥,他想进你们书院,不知道可不可以?”
陆雨沫偷偷瞟了林暖暖一眼,小声地说道。
“可以,怎么不可以?不过我要先说清楚了,入书院前,你那个表哥可得要考校一番,他若是个草包,那我也没有办法。”
林暖暖瞥了一眼,一脸紧张的陆雨沫,缓缓地说道。
“表哥怎么会是个草包。”
陆雨沫声音有些加大,人也有些急促,拉着林暖暖的力度也明显变大了。
林暖暖觉得好笑,她佯作不知地说道:“你表哥是不是个草包,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暖暖,表哥的才学可说是非常的好。怎么可能是草包,暖暖你……”
陆雨沫话未说完,一眼就撇到了林暖暖正在促狭地对着她笑,她不由双颊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嘴里不由小声地念叨着:“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笑什么?”
林暖暖眼看着从来大方得体的陆雨沫脸色越来越红,神情也开始不自然起来,她也不多说,只是看着陆雨沫的眼神越发戏虐起来。
“对了雨沫,你今年芳龄几何了?”林暖暖看了眼陆雨沫,咳了咳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个没正经的”
陆雨沫知道林暖暖问这话就没安好心,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比你和音音都大些,今年十四了。”
“哦,对!我记着你跟音音都是快要及笄了,嗯,却是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林暖暖故意压着声音,老成地说道。
“暖暖你这丫头,可真是没个正形!”
陆雨沫又羞又气,不由上来就要挠林暖暖,林暖暖慌忙往后退了退,告饶道:“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表哥的。”
陆雨沫眼见着林暖暖往后退了退,故意把“你表哥”三个字说的重些,不由羞红了脸,将脚一跺,气道:“不跟你说了,真是没个正形!人家拿你当知心的,你却尽是取笑我”
林暖暖见好就收,忙拽住陆雨沫,正色道:“雨沫,我不说了!你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表哥知道我们交好,这才让你过来找我的吗?”
陆雨沫低着头,顿了顿,红着脸小声地说了一句:“并不是,是我自己要来,表哥他根本就不知道。”
“嗯,”林暖暖点了点头,所有所思地看了眼陆雨沫。
如今的泽清书院要比三年前兴旺了许多,前来书院求学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林暖暖就和书院里的几个先生商量了下,入院要定下规矩,要想进书院须得要经过一番考校,考校合格才能入院,哪里知道规矩一出,想进来的人,倒是比以往更加多了。
“是住在你家里的那个林表哥吧!”林暖暖将陆雨沫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脑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陆雨沫说完又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林暖暖,直看得林暖暖连连摇头。
林暖暖不是个矫情的,知道在这大夏,一个小女娘十三四岁成亲也是寻常。
不过,理解归理解,身边的好友如此早就有了心上人,林暖暖一时还有些不好接受。
她顿了顿,决定还是将丑话说到前头,“雨沫你听我说,如今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会考虑不周,容我说句不好听的,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你那个表哥家里的情况,我也多少知道点儿。”
“暖暖,不是你想的那样!”陆雨沫忍着羞愧,小声地辩驳道。
“不是就好,雨沫,不是我林暖暖市侩,你家里也是中上,若是你和你表哥想要怎样,先不说伯父伯母是否同意,就说你家表哥的寡母,你那姑姑她可能答应?”
林暖暖眼见着陆雨沫的眼神开始闪烁,就知道这里面定是该有别的内情。
“暖暖,”陆雨沫阻了林暖暖伸出去拿茶盏的手,给她换了一盏新茶。嗔怪地说道:“每次嘱咐你,你就是不听,你胃有些不好还喝凉茶,到时候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