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的薛明珠正仰着芙蓉面,仔细地看着老窦拿来的那两只小宝贝,她见老窦放下了手里的蛇头,粗粝砾地朝着门口大喝了一声忙问道:“老窦,怎么了?”
“方才门口好像有人!”老窦嗡嗡地闷声对薛氏说道,像是怕吓着她。说完老窦这才又走至门口,对着林暖暖几人的方向暴喝:“谁!”
林暖暖几人眼见得她朝着她们的方向大喝,忙都将身子缩了缩,生怕她走过来。幸好前面有个影壁,老窦只仰着头在影壁附近上下圈巡了一遍,就又回了去。
林暖暖被她刚才的一喝,吓得不由就哆嗦了一下,她刚想说什么,就发现自己的嘴巴竟然被什么人给捂住了!
林暖暖大骇,她不由奋力挣扎起来。手打脚踢着后面的人。可又怕前面的人看到,只能动作轻微的挣扎。秋葵眼见着自己家主子受罪,忙过去拉扯此人的手。
“喵!”就在几人僵持着时,忽然传来一声猫叫,林暖暖一愣,就停止了挣扎。她眼见着一只猫从她后面飞快地跑到了前面薛氏跟老窦处。
“原来是猫!老窦,你别总是大惊小怪的!你自己的眼睛不好,不要总是盯着这些。放心吧,还有我们这些明眼人呢!”薛氏的声音很有些甜美味儿,若不是林暖暖才在东跨院门口见过她,真就要怀疑这是不是薛氏了!
“嗯!”老窦这才低低应了一声,又停了下来、。她动作迅速地跑向前方,林暖暖定睛一看,原来那只猫跑到了薛氏的脚边.......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林暖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接着传来一声猫叫,林暖暖不由抿起了嘴巴,生怕再发出声儿来。
眼前的一切让她不敢相信,天哪!若不是已经捂住了嘴巴,她定是要惊呼出声。
眼前的情形如此的恐怖,这不是做梦吧!林暖暖不由就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喵,喵,喵喵喵……”一声重过一声的猫的惨叫声从前面传来,林暖暖无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黑猫就这样被人拿在手里捏着脖子。
只见那个叫做老窦的人,手里的蛇被她放在碗上……林暖暖仔细一看,原来是在用碗蓄血!而那只黑猫,已经被她给扭断了脖子!
林暖暖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出,其实也没发子出声,因为她身后那人怕她吓着,已经又将她的嘴巴捂住了。那人的手心里隐隐有汗,还微微抖着,可见她也是害怕的。
林暖暖根本看不出她的样子,本来的灯光就很昏暗,现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了心情要看她,且从两个大丫鬟的脸上可以看出此人并不是个坏人。
林暖暖想着她应该是个在庖屋里做事的人,或者就是个刚刚出庖屋的人,因为她的身上有着浓重的油烟味!总之这应该是林国公府里的奴仆。
公主府里并没有什么正经主子,所以庖屋只是个摆设,大都是做给些下人的饭食,也不会有如此的油水,换句话说,并不会有这么重的油烟味儿。
就在林暖暖胡思乱想之时,就听得薛明珠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别再扭断了,他也不喝这个,你何必又弄死一只?”
“嗯!”叫做老窦的人听得出来,很听薛氏的话,闻言忙将手里已经断了脖子的猫,扔在了地上。
那只猫好像并没有死透,在触地的一霎那开始剧烈地抖动、抽搐,再后来就直接死了……
“瞧瞧,待会儿可得挖个坑埋了它,不然这大热天的扔在院子里,有味儿不说,也脏。”薛明珠的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让人听得不是很清明。
林暖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膛,这半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跟做梦似的。她竖起了耳朵,又听那个薛氏说道:“还有老窦,上次你是故意扔了死鸡死鸭死鹅吧,以后可不要再如此了,虽说如今公主府跟国公府的人都道这东跨院闹鬼,不敢过来,可切记不能过分,不然事情弄大了,林老夫人若是介入此间,只怕事情难了!”
“嗯,知道了,更好......”老窦还是仰着面,白着双眼,此时面上居然现出孩子般的赌气来。
“好了,老窦,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以为,他如今这个样子,你就说了是他,那人能信,若是能说,几十年了我又何必忍辱负重,唉,只是苦了你了!这些年,你受委屈了!”薛氏说着就拿手轻轻地抚摸着老窦的白发,将脸上的乱发塞到她的脑后,又将手放在她长满白翳的双眸上,低低地说:“这么些年了,你我都变了,尤其是你,若我不说谁人能知道你我是同岁?”
“什么?那个老妪居然跟薛明珠是同岁?”林暖暖不由在心里惊到。她不由又瞥了眼那个老窦,就见她忙对着薛氏摇头,连道:“不辛苦,不辛苦,明珠辛苦了!”
接着又拿出东西低声道:“明珠,你尝尝!呵呵,尝尝……”刚才还是个状如冷血的杀人女魔头,这一瞬间居然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来,这就更让林暖暖觉得惊悚非常!
这是什么情况?林暖暖不由在心里面反复地问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她甚至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大腿内侧